馬伯娘聞言還想撲上來打人,但是卻被馬二伯給攔住了,一巴掌將她打懵,一把拖了進去。“別瘋了!你還嫌不夠丟人!”
一出鬧劇便這樣散了,阿彩拉著我回去,別去理會這家人的閑事,馬伯娘那樣的潑婦,誰都怕。
我見狀也隻好先罷手,馬伯娘這樣的潑婦,我還真不想招惹,本來就夜深了,我們也就回去了。
翌日起來,我梳洗之後立即給自己易容,阿彩起來的早,打探到消息說,對麵家的昨晚隻停屍了一晚,今早便要出殯了,說是馬伯娘嫌晦氣,生前不待見廖失,死後成了一具屍體更加厭煩,這不一大早就讓人抬出去給埋了。
聽到這裏,我便想起來牛角村的潑婦劉伯母,也是這樣不講理,但是到最後都沒什麼好下場的。
阿彩繼續說:“作孽啊,這老太婆這麼刻薄自己的兒媳,死了也沒副棺材,就讓人用一個草席卷著屍體,抬到後山挖個坑就這麼給埋了,連個墳頭墓碑都沒有,也是個可憐人。”
我聽言沒有發話,馬伯娘那麼刁鑽刻薄人人盡知,隻是刻薄到了這種程度,不下於劉伯母了。
又是一天過去,今天是刀疤武守孝的第七天,我們隻要再等上兩天便好,但是馬頭村的這個事,和刀疤身上的黑氣,並沒有過去。
這是目前我所擔心的。
這天早上,對麵家傳來一陣罵聲:“哪個挨千刀的做的好事,裝神弄鬼想做什麼?”
我們趕到張家,隻見張大門正中間,正吊著一具屍體,那屍體被一根白布綁著,掛在門框上,此刻正一晃一晃前後擺動……
馬伯娘的嗓門極大,這麼一吼,附近的鄰居一聽就知道又有戲看,個個放下了手中的活計過來湊熱鬧,看到屍首被掛在門上的時候,頓時又是爆發出一陣議論聲,紛紛都猜測說是廖失的鬼魂回來了。
我看著這一幕,仿佛是曆史重演,依稀記得,當時劉伯母把阿芳嫂弄死之後,過不久阿芳嫂的屍體便重新找回來了,怨氣不散……
我猛地想起了什麼,果然,這幕後人別有目的,難道又是為了煉製什麼害人的鬼東西?
正這時,馬伯娘端著一盆水就過來,朝著門口一潑,一手掐著腰,一手把鐵盆摔了出來。“都給老娘滾,你們這幫孫子!人死如燈滅,我就不信這個鬼玩意會自己回來還自個往門上掛,就是不知道哪個缺德幹的!”
馬大伯一把拉住自己發潑的婆娘,一邊讓兒子趕緊把屍體給解下來。
他們兒子馬大石費了好一頓勁才把屍體放下來,我在一旁看著,抬眼看了那屍體一眼,發現廖氏死了有兩三天,但是屍體卻完好的,沒有長一點屍斑,臉部之上還有兩點紅暈,眼睛輕合,神態安寧,若不是知道她那天確實是死了,我還真以為她隻是睡著了。
但是仔細想想,這怎麼可能,廖氏是上吊死的,那死相肯定是極其猙獰的,而且也死了好幾天了,如同活人睡著了一般,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
見此我上前和馬家人說,“這嫂子肯定死時還有一口怨氣沒出,死後你們又沒有厚葬她,她這次回來定是來替自己討回一個公道的,不過她現在還沒有害人,阿伯阿娘,你們還是替嫂子尋個棺木,將她給葬了吧。”
一旁的馬伯娘聽我這麼一說,眼睛一瞪,說不怕是假的,卻不敢來駁我的話,隻得低頭罵了句賤人,還狠狠地上前踢了屍體一腳,一邊朝著屍體還吐了口唾沫,罵罵咧咧:“賤人你敢回來老娘就收拾你,老娘就不信了,我一個豎著走路的人會怕你這個橫趟著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