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墓?”刀疤搖頭,“應該不會,我們先讓人來踩一下盤子了,雖然沒動土,但八成沒什麼問題,再說,要真有什麼,不是還有你們幾個師父嘛,而且我們也帶足了家夥,不怕那些牛鬼蛇神。”
瘦子銘也不以為然道:“就是啊,我們這麼多人在,還怕甚?我們去打了不少洞,什麼沒見過呀?”
幾個小弟聞言也可勁的拍著馬屁,個個雄赳赳氣昂昂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我暗自歎息著,兜中的小蛇左右扭動不安了起來。
爬了將近一個鍾頭的山,才到半山腰,丹霞地貌的路很不好走,我們一行人走的久累的氣喘籲籲。
阿彩問道:“到了沒有?”
“阿彩師父,還沒有呢,再走幾步路。”刀疤外甥小霖在前頭道。
“天殺的,還要走?”阿彩有武功底子的,倒不是走不動,而是走的沒耐心了,這山頭幾乎都翻了過去,越是往裏走,就越是陰冷。
明明山外現在是陽光高照,這裏卻是在另一番天地,陰涼嗖嗖的,山風吹過,還真有一股“鬼哭”的感覺。
慕子敬也沒了耐性,不由問:“這個地方真有什麼好地?”
“小師父,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小霖笑著,“咱們這倒鬥裏規矩多,正所謂春秋戰國埋山頂,秦漢大墓埋山嶺,東漢南朝選山腰,隋唐宋屍坡下挺……據說,這個饅頭就是宋末元初期間的,地勢也正好吻合,小舅你說是吧?”
“就你話多。”刀疤一拍外甥的腦袋,“少在幾個師父麵前賣弄,好好帶路,別走差了。”
話雖如此,但是小霖的這條口訣倒是不假,哪怕是現在的一些考古專家也在用,隻是單單參照這個口訣的話撲空的幾率很大。
但是既然他們早之前就來踩過盤子了,說明是心中有數了,我也不好多說。
又是小半個鍾過去,帶路的幾個小弟才停下來。
小霖叫著,“到了到了,就是這裏。”
一夥人到了後,都累得坐下來歇息了。
這處地方就是一個峽穀深處的下坡中,陰冷無比,山風一陣陣刮來,又從另一處吹走,用鬼哭狼嚎來說一點都不為過,而且粵北這裏本來就臨近贛南和湘南,三省交界,一到晚上,這裏肯定是冷的嚇人。
我看了看這地勢,從這往下坡陡,從這往上,山頂陡峭凹處,恰好將這個峽穀藏在腹中,完全隱匿其中,若不是他們帶路,我們也走不到這個地方。
而且恰恰凹處來的那山頭,恰恰將這峽穀中的日光遮住,缺乏陽氣,也難怪會如此陰冷,說是凶地半點不錯,說通俗點,這就是一個天然的養屍地,將死屍埋在此處,若得天時地利人和,屍首恰好可以不腐爛,吸取這山穀中的陰氣,成為僵屍。
慕子敬左右看了一下,眼珠子轉動著,“這哪裏是什麼墓?怎麼連個墳頭墳頭都沒有啊?不會忽悠我們來這鬼地方吧?”
一個小弟,齙牙躍的外甥陳光道:“師父,你是外行人不知道也正常,都說咱們找的這個是宋末元初期間的,這過去都六七百年了,看不到墳頭是正常的。”
小霖搭腔道:“是啊,這麼久時間,這地形多少也變化了一些……”
“好了好了,少廢話,幹活吧。”刀疤搖手道,各自吩咐下去,“牙子,你去望風,警惕點,雖然這荒山野嶺的,保不準有當地人進山……”
牙子就是三個小弟的其中一個,瘦子銘的侄子,不愛說話,和悶葫蘆一樣,一路來,一個字都沒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