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什麼了?”阿彩一把扶住我,一邊低聲問。
我心裏掀起驚濤駭浪,仍未平複,麵上搖搖頭,此時人多口雜,不宜將此事說出。
從符文給我看到的畫麵中可以推斷出,這個墓地和鳳冠霞帔,確實是出自宋朝,而且南宋末時期,其中還提到了博爾濟錦,可以確定是宋末元初兩朝交替的時候……
從曆史上說,那個時候的南宋節節敗退,一路逃往南下,宋朝的最後一個幼主是在如今粵省新會一帶登基的,宋少帝登基時,恰好也是六七歲的年紀,和畫麵中的那個龍袍男孩年紀相當……
而且從他們口中提到的“宋瑞丞相”,應該就是抗元英雄,文天祥,恰好,文天祥就是在粵省海豐一帶被俘虜的。
由此可以確定,這段曆史,應該就是南宋被覆滅之前。
但是南宋時期,關於這個“雲蘿”公主,卻被提到隻言片語,仿佛根本沒有這個人存在。
這個雲蘿,到底是什麼人,和文汐又有什麼關係?為什麼她的存在被抹去了,消散在曆史的長河中?
而這個墓地,又是怎麼一回事?
此時看到嘔血倒地的陳光,刀疤一行人都亂了手腳。
慕子敬上前看了看,“還有氣,沒死。”
“快把這衣服放回去!”阿彩忙道。
齙牙躍不敢碰那沾了血的紅嫁衣,從包裏掏出個夾子,小心翼翼的把嫁衣給夾回棺材裏麵去。
看著半死不活的陳光,一夥人都沒了主意,個個都看向刀疤,刀疤又看向我們這邊,“師父您看……這小光是年輕不懂事,冒犯了你們……但是現在,我們也不能見死不救……”
齙牙躍也過來巴巴求著,阿彩看了看我,讓我拿個主意。
瘦子銘哀聲道:“算了,咱們要不先回去,光子現在已經這樣了,要不先回去,這個墓放這裏也不會跑,咱們下次再來也一樣,救人要緊……”
其他幾個人雖然心有不甘,卻也隻好放棄,反觀是刀疤,倒不願意走。
我看在眼裏,心想著這幫烏合之眾雖然做著這種雞鳴狗盜,刨人祖墳的事情,但是本性倒不壞,起碼沒有因為錢財而丟下自己的夥伴。
當下,我看了陳光的傷勢,掐決打下一道金光護身決,“這道法決隻能暫時穩住他的的傷勢,解除嫁衣的詛咒,這樣也隻是拖延一下時間,並不是萬能藥救不了他,陳光的五髒六腑已然被詛咒重傷,你們先走兩個人,護送陳光就醫,餘下的人繼續留著,這樣人和財兩不耽擱。”
聽我這麼一說,刀疤立即就讚成,“那就按照小北師父說的,我和瘦子銘、小霖留下來,齙牙躍和外頭的牙子,帶著阿光去附近縣城的醫院先,天黑了再來村口接我們。”
“這……”齙牙躍一時有些猶豫,生怕他走了之後沒分到水頭。
“這什麼這?”刀疤一腳踢了過去,“你害怕我吃私不成?幾個師父在,我若是吃私,師父們也不答應,再說……你們跟我老刀這麼久,還不信大哥我?”
這麼一說,齙牙躍雖有不甘,也隻好一咬牙,背上外甥陳光先走了。
看著嘔在地上的紅血,大家心中都還有餘悸。
阿彩清了清嗓子,“先搜搜其他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