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雖然說不上意外,但卻是極其突然的。
萬想到堂姐不但回來了,而且還準備結親了,隻是之前的事……想到那一層,我看向慕子敬。
慕子敬快步拉著我走,“你看著我做什麼?又不是我要娶你堂姐。”
“你忘記了?”我問道。
“忘記什麼?”慕子敬攤攤手。
我哼了聲,還真是沒心沒肺,堂姐做的那些事我可沒忘,尤其是她害死丫蛋之嫌,還有她早之前繡了一個比翼鳥的手帕。
在當時我是以為她是用來贈給吳越的,但是不想是送給慕子敬,按照丫蛋中蠱的死亡時間來推算,堂姐定然是一同和丫蛋她們去縣城看傀儡戲的。
也是因為如此,堂姐才有機會下手,順帶將手帕交給慕子敬。
看著我瞪眼,慕子敬才一拍腦袋,“你說手帕的事情?對了,當時我是婉拒了她的,但是塞給我跑開了,要不說這個是比翼鳥,打死我都看不出來,繡的跟落毛的山雞似得……”
“說正事,你當時沒發現她有什麼異樣?”我問,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堂姐會對慕子敬有意。
既然如此,她又為何要和吳越走在一起?
慕子敬仔細想了一番,搖頭。
一邊走一邊說,就到了家門口,二伯娘正在門口曬著苞米,看到我們回來,歡喜無比,放下活計就迎上來。
二伯娘左看右看,看到我完好這才踏實,“小丫頭,出去那麼久也沒拖個信回來,伯姆很記掛你的,看著你平安回來,我也放心了,哎……怎麼不見晉南。”
“咱們進去再說。”二叔公道。
進了屋,二伯娘說大伯和二伯還有我爹都出門了,還沒回來,我們沒將晉南實情說出來,隨意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我左找右看的,沒看到堂姐。
“你姐去鄰家串門去了。”二伯娘說:“我就說你姐都要嫁人了,大姑娘家別在到處野,說不聽,也就由著她了。”
二叔公問:“可挑好日子了。”
二伯娘點頭,“快了,就在初七。”
初七,不就是三天後了?而且還恰恰是七月初七,七夕乞巧節。
“是個好日子。”二叔公說道。
我見狀拉著婉瑩出了廳子,一直到堂姐的房門口。
“吉祥怎麼了?”婉瑩問道。
我搖搖頭,一推門,發現門沒有鎖。
之前我無論如何都開不了這個門,便對堂姐房裏心生懷疑,現在倒是奇了,這麼輕巧的就開了。
我立即蹲下身子在床底和衣櫃底下翻騰著。
一陣倒騰,什麼都沒發現。
印象中,這床底下是放著一些瓷器的,之前有聽二伯娘提起過,因為堂姐跟著吳越他們去縣城的瓷廠做工,隔三差五就會待會一些瓶瓶罐罐回來的。
上次看的時候還在,現在卻是找不著了。
“你在找什麼?”
聽到這一聲,我以為是婉瑩,但是又立馬反應過來,忙斂下失色,起身道:“我剛才有個珠子滾進來了,想要找找看的,不成找不著了……”
我一轉身,果陣見堂姐定定站在門口,麵上笑盈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