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脾氣，我喜歡，不愧是我一手教的。”男人輕描淡寫的，“不過，我糾正一下，我不姓晉，更加不是你的二叔公，我姓陳，字陌然，大越皇朝的皇子，當然……你們一直暗中推敲的事情，都是我做的，外八行的總門主是我，無心宮的大宮主也是我，都是我扮演的。”
“怎麼？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陳陌然戲謔的看著我，“看在你是我一手教出來，最得意的弟子份上，我便都告訴你吧，一來也讓你死的明白，二來……也算是盡了我們師徒之間的緣分。”
我忍著失控，視線幾乎是模糊的，“慕浩和林青煙的事情，是你策劃的？我娘的死，還有我的出生，都是你為之？”
“不錯，都是做的。”他承認的格外利落，風輕雲淡。
“為什麼？”
“可笑，為什麼？當然是為了我大越陳朝的光複，也是為複宋朝，我是宋朝的駙馬，理應如此。”陳陌然笑著，“聽音隻不過是我開端的一顆棋子，目的就是為挑起牛角村的風波事件而埋下複仇的種子，慕浩和聽音也是個蠢驢，說什麼山盟海誓，我不過略施了一些障眼法，便讓他們反目了。”
“而你……”男人的聲音突然沉了下來，“你，是我最最滿意的作品，你不負我的眾望，終於走到了這一步，若沒有我的逼迫，你是不會有今天的成就的，小丫頭。”
慕子敬緊了緊拳頭，“怪不得！我師父曾說過，全陽男和全陰女是不可能同時出現在世上的，有全陽就不可能有全陰，是你……是你故意讓吉祥的娘在你算好的時間裏死，也是你……算計好了吉祥的生辰，讓她成為屍生子，成為陰年陰月陰時出生，成為你想要的全陰女！就是為了……”
慕子敬猛地指向棺材中的雲蘿，“目的，就是為了湊齊我和吉祥，集齊全陰全陽，就是為了複活這個女人！我說得對麼？”
陳陌然拍了拍手，“聰明，全都答對了。”
“那些慘死夭折的小孩，被裝進甕棺中的，也是你的手筆吧。”柳若寅問。
“不錯。”陳陌然得意道：“所謂摔頭胎不過都是我當時授意，做出來的假象，目的……”
“目的，是為了讓雲蘿的怨氣更深，挑唆起她複國的決心。”柳若寅繼續道：“元朝雖然漢人劃為三等人，但是卻從未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更不曾做出初夜權強搶民女的事情，所謂摔頭胎，都是你安排的，曆史上，更根本沒有記載這件事，都是你……故意為之，讓雲蘿看到自己的子民被元朝統治之後是如何的水深火熱，挑起雲蘿心中的怒火，讓她含恨含冤，最終成為幽怨聻，而她的屍身包括散落在各處的魂魄，都是你一手策劃安排的。”
“漂亮，完美。你都答對了！”陳陌然哈哈大笑，“雲蘿也不過是個蠢女人，怎麼會有複國的決心？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傑作，完美的傑作。”
慕子敬道：“你這個人可真叫人惡心，連自己的妻子都能當成傀儡利用，我看根本不是雲蘿想做皇帝，而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