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隻想和他把上次的事情說清楚。”
傑子的樣子似乎著急想走，說：“上次的事，我代表他向兩位道歉。”說著鞠了個九十度的躬。接著說：“他真的是一時衝動，後來也後悔了。錢就不用還了，當做你們受驚嚇的補償，真的希望你們原諒。”
靜嵐冷冷道：“補償不是錢和道歉就能解決的。”
“你想怎麼樣？”傑子感到對方的敵意。
“小米受的罪，他也要嚐嚐。”靜嵐沒有表情，冷冷的語氣已足夠威懾力。
傑子知道這人深不可測，不知道她想對小野做什麼。但是眼下的情況，找人更急一些，不如和她們直說了吧。“如果你指綁架的話，說不定這個罪，他已經嚐到了。”
“什麼意思？”小米問，她看傑子剛剛的表情，覺得可能出了什麼事。
“他已經失蹤兩天了，我懷疑是被人綁架了。”這件事傑子沒敢和牧忠孝說，怕他會犯心髒病。但是他不介意和她們說，而且隱隱覺得眼前的兩個人會幫到他。“我現在急著去找他，你們願意的話，可以一起。”
“我們為什麼要和你找他！”小米覺得他的說法不可理喻。
“有些事一時說不完，可以邊上車邊說嗎？”傑子的表情很認真。
靜嵐想了一秒，說：“好。”小米很驚訝，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傑子的車是曾經跟蹤過她們的黑色SUV，小米坐上就覺得不舒服，被他們跟蹤過綁架過，說沒有惡意的話，又是什麼呢？她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太容易相信別人，不知道靜嵐是怎麼打算的。
“你準備去哪？”小米不放心地問。
“去找幾個兄弟打聽一下。我找了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都沒有找到，最大的可能就是被綁架了。”傑子發動汽車。
“哈”小米不厚道地笑了一下，“真是那樣的話，就有意思了。”
傑子又開始向她們解釋和道歉，小米聽得快膩了。“你說什麼人會綁架他？”
“你們聽說過‘山虎會’嗎？”傑子問。
小米沒聽過。靜嵐卻暗自關注起來，那要害小米的人不就是山虎的嗎。
傑子看兩人不像知道的樣子，說：“山虎是最近幾年狠起來的一個黑幫，他們盯上了牧家經營的酒店，最近一直在搞事。小野失蹤，他們的嫌疑很大。”
靜嵐明白了原來山虎隻是一個不入流的幫派，這樣的手段，在她的時代不過是江湖最下道的手段。
天色已近黃昏，傑子開車到了一個老式的公寓樓前麵，停下車，讓小米她們等他一會，獨自上了樓。很快他便下來，臉色有些暗灰，上車後沒有馬上開車，握著方向盤像下了很大決心一樣，回頭對兩人說：“我知道現在提這個很不合適，但是希望兩位能幫我個忙。”小米和靜嵐沒有開口，他繼續說：“我已經很肯定是山虎抓了小野，他們遲遲沒有通知我們贖人，不知道耍什麼花樣。我知道你……”他看看靜嵐，“我知道你會很厲害的功夫，能不能請你幫我救救他？你們要什麼都可以，隻要小野安全！”
“開什麼玩笑！”小米急了，“你們不是很多手下嗎，幹什麼讓我們幫你，黑=社會的事我們可不參與！”這麼危險的事怎麼可以讓靜嵐去。
“你們有些誤會，牧家也隻是普通經商的，並不是黑=社會。上次那幾個人是我花錢雇的，他們肯定不敢和山虎作對。現在憑我一個人的力量，要救出他是不可能的，所以，求求你們，幫幫我！”傑子的聲音帶著懇求，為了小野，什麼都可以。
小米覺得靜嵐不會答應的，但是靜嵐好像在考慮什麼，她抓住靜嵐的胳膊，對她用力搖了搖頭，“不行！”
靜嵐沒有答應小米，說：“你先找到他被關著的地方，我會看情況再說。”
傑子看到一點希望，趕緊點頭說：“好！”
“把她送回家，我自己和你去。”靜嵐說。
“不行，我要和你們一起！”小米不肯，很堅決地摟住靜嵐的胳膊。靜嵐想了想，“好吧，到時千萬要聽我的，不要亂動。”
“嗯，”小米重重地點頭，她留下是要找機會勸靜嵐不要插手，黑=社會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弄不好會惹火上身。
55
55、內鬥 ...
沿著京京市北麵靠近郊區的一條小土路走，很快就會看到一個廢棄的小工廠，工廠院子很大，院內枯黃的野草齊腰深，僅有的一條石磚小路也快被石縫中長出的草掩蓋。院子深處是一座四層小樓的廠房，玻璃殘缺不全，牆壁不知道何時被熏得焦黑。這個荒廢得連流浪漢都不來的地方，最近成了山虎的一個據點。
牧野就被關在廠房位於三樓的一間破屋子裏，屋子靠中間位置有個很大的破木柱子，直通房頂。他的雙手雙腳被綁在柱子上已經快兩天，此刻覺得膝蓋像要碎了一樣的疼，手腕因為掙紮很久已經皮肉模糊。
旁邊的一間大屋子裏有幾張破桌子和椅子，在椅子上坐著的、桌子上躺著的有十來個人。中間的桌子上雜亂地擺著幾個翻開的塑料袋，裏麵放著狼藉的食物，那是他們剛剛吃過的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