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尊貴的勞斯勞斯車上,裴少擎將安靈放在了後座。
他剛要關上車門,一隻小手快速地拉著他的衣服,往裏麵扯。
第二天一早,金色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了房間,細細碎碎的陽光碎了一地,給屋子裏鍍上了一層金輝。
安靈慢慢睜開眼睛,隻覺得頭疼欲裂,渾身都好似要散架了一樣。
她微微一動,想伸個懶腰,耳邊卻傳來一道冰冷冷的聲音。
“醒了就趕緊離開!”
安靈心中“咯噔“一下,立即抬起頭,對上了一雙陰寒刺骨的眼睛。
裴少擎冷峻帥氣的臉頰,帶著一股戾氣,讓人情不自禁|地就覺得畏懼。
安靈整個人瞬間嚇傻,她看看裴少擎,又低頭看看自己。
曙光醫院。
病房中,莫長安坐在一旁,看著正在輸液昏迷不醒的薄靳熙,眼中滿是擔憂。
沈昱和方飛揚靠在窗戶旁,薄靳熙現在虛弱的模樣,他們都意想不到。
因為在豐城四少裏,他們四個從小一起長大,到現在,就從未見過薄靳熙虛弱狼狽成現在這幅模樣。
一直以來,薄靳熙都是強悍,變|態的存在。
不論是家世、智商、就連外表也都是帥得人神共憤,雖然他們也不差,可和薄靳熙想比較,總是欠缺火候。
這樣一個變|態一樣強大的存在,從小到大都茶毒他們,如今突然變得虛弱。
瞬間,讓沈昱嘚瑟得走路都能帶風,腰杆也更加挺直了幾分。
沈昱臉上一直帶著壞壞的笑容,扭頭問道,“飛揚,你從小到大看過這小子這慘樣嗎?”
親兄弟也要明著幸災樂禍,這是他一貫以來的態度。
“你還有沒有良心,靳熙都燒到四十度高燒,危及生命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裏幸災樂禍!”
沈昱撇了撇嘴:“這不是難得一見嘛,從小到大這家夥可從來沒有這麼弱過,如此難得還不讓我奚落,那以後就更沒有機會嘍!”
“缺德,小心他醒來我告訴他!”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對話,可到底還是擔心薄靳熙的,不然也不會一早接到電話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莫長安坐在一旁,聽著沈昱他們的話,心中的愧疚更深了。
若不是她,薄靳熙也不會受傷,現在都有生命危險了。
沈昱看了一眼莫長安,想起昨晚的電話,今早薄靳熙就出事了,心中疑惑的聯想。
難不成靳熙是因為長安的事情才會病重?
“長安,昨天他不好好的醒來了麼,怎麼今早就出事了,昨晚你們吵架了?”
莫長安神情微微一愣,皺眉思慮了幾秒,道:“隻不過為了一些事情爭辯了幾句,應該算不上吵架!”
“爭辯?我能問問是什麼事麼?”沈昱突然好奇。
昨晚他就覺得不對勁,不過薄靳熙這個家夥嘴|巴嚴實,才不會輕易說出來。
“一點小事,觀點不一樣!”莫長安隨意搪塞過去。
畢竟契約結婚的事情,不能隨便亂說,她也不知道薄靳熙有沒有告訴他們實情,若是沒有她豈不是說漏嘴了。
“哦,一點小事也能氣的這個家夥半夜給我打電話吐苦水嗎?快老實交代!”
沈昱才不傻呢,一句話就想打發他嗎?沒門!
看著莫長安的神情,沈昱的態度嚴肅了幾分。
“他給你打電話了?”
莫長安露出一抹疑惑,看著沈昱,神情疑惑幾分,正思慮要不要解釋,這時,病房門被人猛然推開。
“哐咚”一聲巨響,嚇了屋內幾個人一跳。
沈昱抬頭看見裴少擎陰沉著俊臉,神情全是擔憂著急。
他咧了咧嘴,拍拍胸|脯道:“我靠,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嚇死個人了!”
裴少擎看著正在輸液,還昏迷不醒的薄靳熙,快步走上前看向莫長安:“他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醫生說退燒了應該就沒事了,先觀察一下,應該沒有生命危險那麼嚴重!”
莫長安話音才落,裴少擎驀地抬眸,一雙陰冷的眸子死死地盯著沈昱。
沈昱被盯得有些心虛,他咽了咽口水,後脊梁背冒出一股寒氣,讓他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
“你……你老盯著我幹什麼?”
“你說呢?”
裴少擎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沈昱,冷哼一聲:“你不是告訴我,靳熙快不行了麼!”
“是啊,高燒四十度,誰也扛不住啊!我說錯話了嗎?”沈昱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方飛揚氣得狠狠地錘了一下他:“烏鴉嘴,沒事也要被你說的有事情了,你啊你!”
裴少擎懶得看沈昱,瞧著薄靳熙這狀態,擔憂的蹙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