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熙掛完電話,腳下猛踩油門,加速朝著公司趕去。
醫院。
莫長安剛走出電梯,就跟剛要下樓的宋玉濤撞個正著。
她冷著臉色,直接無視他轉身朝著艾菲爾的病房走去,宋玉濤有些驚訝,怎麼會在VIP樓層看見莫長安,她不應該要去重症監護樓層?
宋玉濤轉念一想,看著莫長安走去的方向,那不是宋澤星的病房方向,難不成莫長安對兒子還舊情未了?
這樣想著,他急忙追了上去。
“長安,叔叔就知道你一定不會狠心和澤星分開的,他剛睡醒還念叨著你呢!”
莫長安看著宋玉濤竟然跟上來,有點厭惡,冷笑一聲:“宋董,我想你搞錯了,我可沒有那個閑工夫去看望宋澤星!”
說話間,已經到了艾菲爾的病房,莫長安直接推門而入,宋玉濤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砰”的一聲,她用力關上了房門,差點撞到了宋玉濤的臉。
宋玉濤眯了眯深邃複雜的眸子,臉上閃過一絲陰狠。
要不是為了長遠大計,他才不會放下身段。
這莫長安還真是和莫家成一個德行,跟茅坑裏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宋玉濤歎口氣,雖然宋澤星做的再不對,那畢竟也是他的兒子,錯也不能一味的怪在宋澤星身上。
如今再看莫長安撒潑又一副強勢的架勢,宋玉濤心裏也清楚。
事情鬧成這樣,跟莫長安也有很大的關係,他心裏唯一的良心區域此時找到了安慰,將那一抹愧疚徹底的埋藏。
艾菲爾看著莫長安氣衝衝的架勢,有些擔憂:“親愛的,怎麼了?誰招惹你了?”
莫長安舒緩了一下心情,搖頭給了艾菲爾一抹的笑容。
“沒什麼,出門就碰到狗,甩都甩不掉而已!”
“噗……剛才那不是有個人麼?”
艾菲爾壞壞一笑,一雙迷人的大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宋澤星的父親!”
艾菲爾驚訝的瞪大眼睛:“那一家人還敢找你?真是太不要FACE了!”
莫長安無奈聳肩,給了艾菲爾一個表情讓她自己體會。
隨手拉開餐板,將親自做的早餐擺在了艾菲爾的麵前。
艾菲爾微微一愣,低頭看了一眼食物,又看了一眼莫長安:“親愛的,你確定不是來毒死我的麼?”
莫長安額際瞬間布滿黑線:“這,挺好吃的,靳熙早上吃了好幾碗呢,你嚐嚐!”
艾菲爾在莫長安十分期待的眼神下,吃下了她送來的早餐,剛吃下三秒不到,直接趴著吐到了床頭邊的垃圾桶裏。
莫長安看著艾菲爾那痛苦的樣子,微微皺了皺眉頭:“真的有那麼難吃嗎?”
艾菲爾朝著莫長安豎起大拇指:“看樣子,你丈夫對你才是真愛!”
莫長安囧的扶額,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口,剛嚐進嘴裏,有點忍受不住那糊味直接吐進了垃圾桶。
想起早上薄靳熙笑眯眯的吃著飯的樣子,她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低聲呢喃一句:“傻子!”
“你等我一下,我去醫院食堂給你買點好吃的過來!”
“嗯!”
艾菲爾點頭,莫長安才走,她立即拿出手機,滿懷期待的上線,卻又失望的將手機扔到了一旁。
火龍怎麼這麼久都沒有上線,難不成出去執行任務去了?
……
城南監獄。
莫長卿身穿長款的黑色呢子大衣,帶著一頂大簷帽子,拿著手包墨鏡,從車子走下來,十分冷豔高貴。
她安靜的凝視了一眼“城南監獄”那四個紅色的大字,微微揚起唇角,踩著尖銳的細高跟,朝著監獄裏走去。
……
昏暗的牢房中,許晴兒瘦的顴骨凸出,眼睛青灰,瞳孔霧蒙蒙的,似乎對一切都絕望了。
她臉色蒼白如灰,剪短的頭發十分淩亂,哪裏還有當初那意氣風發的模樣。
“啪”嗒一聲,鐵門從開打開,女獄警麵無表情的掃了一眼牢房內,冷漠開口:“3號,有人探視!”
第一遍許晴兒根本沒注意到是在叫她。
女獄警不耐煩的催促一聲:“三號,有人探視,趕緊出來!”
許晴兒身旁的女人推搡了她一把,冷聲道:“三號,徐獄警叫你呢!”
“啊?哦哦!”
許晴兒聞言,瞬間眸中像是升起了希望之光。
她立即站起身,激動的快步朝著門口走去,嘴裏念叨著:“阿澤,阿澤,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找我的!”
探監室裏。
許晴兒走進去的時候,看著坐在玻璃麵前的女人,心中十分的失落。
她乍一看還以為來人是莫長安,眸中瞬間燃起憤怒的火焰,和無盡的恨意,坐在玻璃的另一邊,拿起了話筒。
莫長卿嫌棄的看著那話筒,用濕紙巾擦了又擦,才貼在了耳旁。
都什麼年代了,還用這種方式才能溝通,真是老土。
剛放到耳旁,就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叫喊聲,整耳欲聾,全是謾罵莫長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