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爛醉的舒燦之後,秋葉又給舒燦的媽媽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舒燦在自己這裏,讓他們不要擔心。
她聽得出電話裏舒燦母親的痛苦和無奈,不管她再怎樣不堪,她畢竟也是一個母親,她對舒燦的疼愛是怎樣都不能抹殺的,隻是舒燦卻從來都無情的將他們的好意拒之門外。
她自己剛剛也喝了一點酒,現在感覺腦袋暈暈的,腳下也輕飄飄的,像在雲端漫步。
不過她還是打起精神,一個人窩在沙發裏看著晚會。盡管許多人都說越來越無聊,但她還是每年守在那裏看。
看著看著,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了那個男人,她揉了揉額頭,換了個姿勢倚在沙發上,或許,是自己喝多了的原因吧,所以才會想起他。
聽舒燦說,龍門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每年春節,所有龍門的人都必須回奢國陪老頭過年,老頭是指當年龍門的創始人龍笙。
不管是誰,不管有多忙,他們都必須趕回去。所以,他現在應該人在奢國了吧。
這樣想著想著,十二點的鍾聲緩緩敲響,手機也開始進入各種各樣的祝福短信,她捏著手機猶豫了半天,終於還是給他發了條短信:過年好!
大約二十分鍾以後,就在她昏昏沉沉快要睡過去的時候,手機驀地振動起來,她頓時清醒過來,隻是下一秒手機上的內容卻又讓她怔住,
“早點睡,明天早晨九點的飛機飛往西國!”
她瞪著手機愣了半天,大過年的他為什麼莫名其妙地說要去西國?
“為什麼要飛西國?”
“旅行!”
依舊是簡單到極致的兩個字,似乎發短信對他來說是一件極其麻煩且痛苦的事情。
秋葉這才想起,當初她收到通知書的時候,他說過要送她一個旅行。他不提這事,她都已經忘記了,她以為那隻不過是他一時興起隨口說說的話而已。
心頭忽然湧上一股莫名的暖意,驅散了這個冷清的大年夜帶給她的孤單和蕭瑟。
她忽然覺得越來越搞不懂這個男人了,在給過她那麼深沉的傷害之後,卻又轉身給她無盡的溫柔,他到底是天使還是惡魔!
第二天,她很早便起來收拾東西,舒燦依舊蒙頭睡得深沉,她隻好給她留了張便條匆匆出門,門外早已有人等在那裏,幫她提著行李載著她趕向機場。
飛機飛了九個多小時,在當地時間下午三點到達西國機場,然後她迷迷糊糊間又被人帶著上了一艘豪華遊艇,不知道為什麼,她對這些人始終放心,像是篤定了他們是受他的命令來接她的。
等她終於到達那座位於某座山頂的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來不及欣賞周圍的美景,匆匆吃了點飯,鑽進房間衝了個澡,她躺在床上倒頭便睡,原來,旅行也是一件極其疲憊的事情。
半夜的時候,她迷迷糊糊半夢半醒間感覺有人從身後輕輕掀起被子。
她心中頓時警鈴大作還沒來得及驚呼,就跌入一個熟悉寬厚的胸膛裏,清淺的煙草味混合著他身上特殊的氣息,充斥著她的鼻腔,不安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秋葉……這些天有沒有想我?”
健碩地長臂從背後抱緊她,將她柔軟的身軀使勁貼近自己,貼合的竟是如此密切。
“嗯……”
確認來人是他之後,她不由得再次湧上困意胡亂地應著。
“別睡!”
他懊惱地命令著,這麼多天沒見她,天知道他有多麼想念她,想念她的美好,想念她的味道。她該死的竟然敢睡去?
“不要鬧了……莊……”
被他放肆的動作弄得無法安心入睡,她煩惱無比地翻了個身,小手緊緊抓住他的大手,直到他再沒有任何動作,她這才滿意地縮在他懷裏繼續睡去。
“我真的好困,明天我再補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