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碎離開,轉身回到最初荒涼裏等待,為了寂寞,是否找個人填心中空白,
我們變成了,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今後各自曲折,各自悲哀。
舒燦明明能感受到她的痛卻該死的不知道該怎樣安慰,現在似乎任何言語聽起來都那麼蒼白無力。
她隻好懊惱地一腳踢翻了身旁的椅子,
“媽的,老娘要回去跟龍熙翰一刀兩斷!”
那個男人傷了她的好姐妹,她不要再跟龍門的人有任何的牽扯,決絕地要與他們撇清一切關係,即使龍熙翰也不能例外。
秋葉無奈地搖了搖頭,
“學姐,他是他,熙翰哥是熙翰哥,而且我跟你也是不同的身份,你是熙翰哥愛的人,我是他的情人!”
舒燦看了她一眼幽幽說道,
“秋葉,別這樣說,按照莊時離以往對你的寵愛,我曾經一度以為那就是愛!”
愛?
秋葉噗的一下子笑了出來,笑得眼角漸漸染上濕意。
她也曾經那樣以為過,隻是現在看來,那不過是自己的自作多情而已。
收起笑意她看了一眼等在外麵的龍熙翰,然後輕輕對舒燦說,
“學姐,早點回去吧,不要擔心我啦!”
舒燦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然後別別扭扭地轉身離去。舒燦的身影剛消失在門後,秋葉就聽到龍熙翰發出一聲淒厲的痛呼,
“喂,舒燦,我的小腿都要被你踢斷了,你丫穿那麼高的高跟鞋!”
然後舒燦惡狠狠的聲音傳來,伴隨著的還有尖銳的高跟鞋蹬蹬踏在地上的聲音,
“活該!這是我替秋葉教訓莊時離的!”
龍熙翰再次哀嚎,
“老大的錯跟我有什麼關係,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我要是殘廢了怎麼辦?”
伴隨著兩人的聲音消失在空曠的樓道裏,秋葉這才縮進被窩。她以為他會來看她,她現在如此淒慘如此狼狽,作為一個相處了這麼多年的人,應該會露麵探望一下吧。
可是她一夜無眠,他始終沒有出現,他徹底斷了她心底最後的一絲幻想,原來這種感覺就叫做心如死灰。
回虛國後,她將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學習和打工中,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除卻睡覺的時間,她都給自己安排的滿滿的,自欺欺人地以為,不去想就不會痛。
聽舒燦說那個女孩跟著他定居賈國,而且住到了他的公館去,她隻是笑笑沒有說什麼。
剛開始的時候舒燦還不停地打電話過來,小心翼翼地探尋她是不是開心,後來發現她每天都忙得團團轉,有時候甚至連接電話的功夫都沒有,舒燦隻好委屈地減少了打電話的次數。
她從此不再跟他聯係,他也沒有找過她,她周末不回去他也沒有追究什麼,恐怕是每天忙著陪薛瑤,已經忘了她的存在了吧。
她也樂得清閑,周末的時間拚命地打工賺錢,然後閑暇的時間就跟慕子一起去練瑜伽塑形,偶爾去慕子家蹭頓飯,逗小公主玩。
到後來兩人完全失去了聯係,甚至連陌生人都不算。他跟薛瑤的消息經常在新聞上見到,她現在已經能夠平靜地麵對一切。
我的秋葉,由單純到冷漠,是怎樣的一場疲憊?
之後的半年到她結束學業回國前,他們唯一的一次碰麵,是在五月份舒燦的演唱會上。
那天舒燦給她打電話,她剛跟慕子結束瑜伽課程,她席地坐在瑜伽室的地板上,碩大而又明亮的鏡子上映出一張清秀的麵容。
長發被高高盤起束在頭頂,光潔的額頭上滿是細細的汗珠,她的麵色比之前好了許多,但卻依然清瘦,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總是胖不起來。
慕子說有些人可能天生就是偏瘦型的,她看著鏡子裏麵那個眼神寧靜而又帶些冷漠的女子,忽然覺得那麼陌生。
她不得不承認,練習瑜伽不僅有塑形美體的功效,更有休養心性的作用。當時慕子怕她想太多,所以拖她來學瑜伽,後來她自己漸漸愛上了。
接起電話,舒燦依舊是那句話,
“秋葉,最近好嗎?”
她秀氣地眉毛不由得皺起,
“喂,學姐,每次開場白都是這個,你不覺得俗氣嗎?”
她揚起嘴角輕聲笑著,俏皮地調侃著舒燦,她知道舒燦是因為太過於擔心她所以每次才會這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