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抹輕柔。
“三千,那麼喜歡外麵的陽光嗎?”待三千吃飽喝足,哈迪斯才緩緩地開口問道。
“恩。”她是習慣了外麵作為普通人的生活,即使那時候她到了屍魂界,那裏嚴格說起來,大環境也是跟凡間沒什麼區別的。
哈迪斯摸著她長發的手頓了頓,心中某個念頭也越來越強烈。
三千並不知道今天這完全沒有經過深思的話,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驚喜,或者更多的是震撼。
☆、誰在召喚
最近哈迪斯很忙,三千經常地見不到人,她搞不清楚是失落多一點還是開心多一點,或者兩者都有吧。
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目光一直黏在她身上的哈迪斯,這段時間哈迪斯比較忙,她倒是可以鬆口氣,好好地思考一下自己對哈迪斯的態度問題。
三千無聊地在冥界四處轉悠,走走停停間來到了科庫特斯河的岸邊,想到當初的明塔,三千轉身想要離開,卻不曾想被一個聲音給叫住了。
“冥後大人,請留步。”
三千回頭,看到河水中站著一個手拿魚叉狀手杖的中年男子,他蓄著茂密的胡子一頭及肩的卷發淩亂地披散著。
“有什麼事嗎?”三千對眼前之人並沒有什麼印象。
“冥後,我是這科庫特斯河的河神,明塔是我的女兒。”知道三千不認識自己,科庫特斯直接自報家門。
一聽是明塔的父親,三千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並不想跟明塔的相關人員打交道,人人都說物以類聚,她可不敢保證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是跟明塔一樣是個極品。
三千的不耐科庫特斯看在眼裏,於是也不拐彎抹角,趕緊地道:“冥後,求您好心勸勸冥王,將明塔從塔爾塔洛斯的深淵釋放出來。”
“塔爾塔洛斯的深淵?”這個名詞對三千來說很是陌生,就算前幾世她對於希臘神話什麼的有印象,但是也不見得誰都認得,更何況,很多時候冥界的定義跟地獄的相混淆,人們聽得最多的名字是哈迪斯而非塔爾塔洛斯,她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科庫特斯見三千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以為她不肯幫忙,心急火燎的,差點眼淚都出來了,“冥後,我知道明塔平日裏嫉妒冥王大人對您的寵愛,做了很多失禮的事情,但是她罪不至此,還請冥後寬容,釋放明塔,我會將她送到遙遠的北方,永遠不會出現在您的麵前。”
對於他的話,三千是越聽越糊塗,什麼塔爾塔洛斯的深淵,什麼釋放,他都在說些什麼啊,“明塔不是在河裏嗎?”
科庫特斯無奈地道:“冥後,哈迪斯大人因為明塔將您送到河對岸,將其關進了塔爾塔洛斯的深淵,那裏是地獄,是要受盡折磨的,請您體諒一個做父親的心情,我無法眼睜睜地看著明塔在地獄中受苦。”
哈迪斯的為人,作為冥界的河神,他比誰都清楚。他並不是一個會心軟的男人,或者可以說他的心冷硬的讓人膽寒,所以他不敢找哈迪斯去求情,隻能等待時機,從冥後的身邊下手,如果冥後肯幫忙,那麼明塔出地獄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到時候他會將人送的遠遠的,永
遠都不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三千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她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麼樣的心情走回冥殿的,即便明塔再怎麼樣自己不舒服,科庫特斯的行為卻是讓人能夠認可的,那是一個父親對於女兒特有的溺愛。
三千突然有些想念知花禦影了,那個男人雖然是她的愛人,卻也是她名義上的父親,他對她的寵愛絕對不比科庫特斯對明塔來得少。
哈迪斯回到冥殿的時候,就看到三千一手撐著腦袋,雙眼飄忽地不知道神遊到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