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剛剛到達鎮子便能看到這樣一幕。
顧夕朝不再看這場鬧劇,而是轉身走向一座酒樓。
“哪裏來的叫花子,滾滾滾!”
顧夕朝看了看自己身上肮髒的粗布衣服,哈哈一笑,掏出一張沒有染血的銀票,拍在那個小廝的臉上。
“五十兩!!”
小廝身體一震,頓時換上討好的笑容:“大爺樓上請!”
“哈哈哈,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好酒好肉都給爺端上來,都要最貴的!”
顧夕朝此刻真有那千金散盡還複來的氣魄,從四個死掉的寵師身上,顧夕朝至少拿了上千兩銀子,都是銀票,雖然其中大半染了血。
人群都去看熱鬧去了,顧夕朝便成了這裏的唯一主角,豪擲千金的主角!
顧夕朝一拍桌子道:“剛才那個攔我的東西呢,去給我請個裁縫來,我要做衣服!”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
“哈哈哈,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啪啪啪。
二樓一間雅座中,突然傳來了一陣鼓掌聲,一個有些清亮的聲音笑道:“本以為是個撿了錢的傻蛋,沒想到卻是個有趣的人,好詩、好詩。”
嘎吱一聲,穿著青杉的年輕人從包間中走了出來,看向顧夕朝道:“當浮一大白!”
顧夕朝一把抱住麵前剛剛拿來的酒壺,警惕的看著麵前的少年:“你怕不是想騙我的酒喝!”
白魚東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的穿著,腳下穿的是鑲珍珠的金絲棉靴,腰間配的是上好的黃城寶玉,即便是最不起眼的衣衫,都是一等一的綢緞。
這樣的我竟然還需要騙你的酒喝。
“小氣至極!小二,拿酒來!”
白魚東坐在顧夕朝的對麵,抱起一碗酒,仰頭飲盡,挑釁的看了過來。
顧夕朝自不服輸,端起酒就往嘴裏灌。
一壺壺酒下肚,顧夕朝和白魚東互不知姓名,也不知何時坐到了一桌喝酒,兩人更不知何時醉了。
小二請來的裁縫很快便到,量了顧夕朝的尺寸,收了十兩訂金便走,說明日去取便可。
兩人喝的多了,一人拿著一壺酒離開了酒樓,勾肩搭背,如同兩個潑皮無賴,路上白魚東甚至好幾次拉著他去調戲人家小姑涼,引來一片怒罵。
很快,一座大大的府邸出現在了道路旁,白魚東拉著顧夕朝就往裏走。
“少爺,少爺......”
“滾!誰也不準跟著!”
白魚東驅散了下人,看了一眼天色,突然神秘兮兮的對著顧夕朝道:“來,我帶你看點好東西。”
“走走走!”
兩人七拐八繞,來到了宅內一座深深的院子,白魚東帶著他做賊一樣翻牆進去,然後輕手輕腳的來到窗前,在窗戶上開了個眼兒,低聲嘿嘿一笑:“快看!”
顧夕朝湊了上去,隻見一個幼弱的身影正在其中洗澡。
顧夕朝瞪大了眼睛,低聲道:“我去,這是誰啊,還挺好看的。”
白魚東深以為然,重重的拍了拍顧夕朝的肩頭道:“可愛吧,這是我妹!”
顧夕朝猛地抬頭,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將白魚東踢倒在地,大聲喝道:“我擦,你這個禽獸,連自己妹妹洗澡也偷看!”
白魚東在地上看著顧夕朝,即咬牙切齒,又不可思議,這人是個傻子吧。
而在屋裏,傳來了一陣盆桶傾倒的聲音,一個女孩的哭聲也幽幽響起。
完了!
白魚東看向了顧夕朝,滿臉無語,怒道:“我帶你偷窺你還敢大聲罵人,我....你,你,你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