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薄已經快六十歲,又是個普通人,哪裏經得住他這般拉扯,忍不住痛呼道:“大人哎,慢,慢,老朽著實招架不住了。”
著急上火的顧夕朝哪裏願意,直接一個公主抱將他抱起:“你這家夥,快給我指路!”
受此“大辱”的老主薄本想罵人,結果被顧夕朝一瞪,硬是不敢造次,委屈巴巴的指了一個方向。
一路上,這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硬是像鴕鳥一樣把臉捂住。
一個讀書人被人這般抱著,傳出去讓他還有什麼麵目見人啊,奇恥大辱,奇恥大辱。
很快,換了一身捕快服的顧夕朝就向著東大街走去。
他也不急,甚至沒有問路,而是左右看了看,突然眼睛一亮,兩步上前抓住一個跑的飛快的小夥子問道:“去哪兒?”
乍一下被個捕快抓住,這小夥子有些心虛,口齒不清道:“東...東大街。”
“就是你了!前麵帶路。”
小夥子被顧夕朝推了一把,有些反應過來:“大人您也是去看熱鬧的?”
顧夕朝從懷裏掏出一把瓜子,露出一口大白牙:“可不是嗎?”
於是不到一刻鍾,顧夕朝便趕到了出事的地方,那是一座大宅子,門外裏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地上已經擺了整整六具屍體,且還有人在往外抬人。
顧夕朝廢了一些力氣擠了進去,見他穿著捕快服,看守屍體的捕快也不攔他。
而他看到屍體也不害怕,掀起一塊白布。
隻見屍體的臉已經變得雪白,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傷痕,幾乎要把他脖子都砍斷的傷痕。
顧夕朝分辨不出這是什麼兵器,查看了一下其他幾具屍體,這才走進大宅。
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宅前庭園的顧天雄。
“頭,怎麼回事?”
“一家八口,包括七個侍女奴仆,十五個人同時斃命,就倒在餐桌上,有人手裏還抱著碗、拿著筷子。”
這隻能說明這些是在一瞬間就被殺死,那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十五個人,沒有一個來得及有所行動,不是寵師就是妖魔。
顧夕朝驚喜道:“是寵師!”
“也有可能是妖魔!”
“多半不是!頭你昨天就說過,妖魔不會在城裏隨便殺普通人,
就算這家人裏有寵師,也是弱小的寵師,一個能潛入城中的妖魔和他們扯上關係的可能性太小了!”
“不要妄下論斷。”
“我這是合理分析!”
顧天雄無奈道:“這次算你說得對,其他呢。”
“什麼其他?”
“你就隻看出了凶手是寵師?”
“要不然呢,我又不懂查案子。”
顧天雄隻覺得自己有些牙疼,真想抽這小子啊。
“滾!”
“嘿嘿,我去周圍看看。”
雖然不懂查案,但是很多事還是看得出來的,這家人必然殷實,可家裏很多貴重東西都在,門鎖也沒有撬動的痕跡,為財殺人的可能性就不是很高。
另外,要把一家人湊在一起全部殺死,若不是精心選取了這個時間段,顧夕朝打死也不信,所以也不是衝動殺人。
剩下情殺、仇殺,這些就要靠查,另外,會不會是知道了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