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夕朝立即閉嘴,但是心裏卻活絡起來。
隨便屠殺普通人,他沒有動力,但是殺壞蛋倒是可以一試。
這種時代,逼良為娼、買賣人口、黑幫殺人的事情一定屢見不鮮,什麼青樓、奴隸場、賭場,哪個幹淨的了?
從今天開始,我便一家家的“踢館”,別的不說,定要激的他們恨到極點,膽敢對我出手,便以自衛為由當場打殺,哪怕是一句重話,也非得給他兩耳光不可。
如此殺個幾十上百人,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但好像這些肮髒地方背後多半又有寵師,隻怕自己不是對手,還需深思熟慮、多多觀察。
顧夕朝此刻仿佛帶有一股魔性,幾十上百人的性命便這樣輕描淡寫的用一個為民除害敷衍過去。
他想著事情,回過神來,已經是在張家大門外了。
一個穿著黃色綢服的胖子捏著一根長須站在門外,似早就等在了這裏,見顧天雄過來,拱拱手迎了上來。
“顧捕頭大駕光臨,蓬蓽生輝、蓬蓽生輝啊。”
這位如同暴發戶的胖子,便是張家的家主張賀年。
他隻有一變修為,但卻能與其他兩大家族的二變族長平起平坐,萬萬不能因為此刻的客氣而小看。
顧天雄抱拳回禮:“張族長,您的耳目,可真靈光啊,這就知道我要來了?”
“哈哈哈,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老哥可是為了那個死掉的武師傅過來的?”
“嗯。”
“老哥有所不知,那人昨日便被我們辭退了去,如今幹什麼,與我張家可沒有關係,這裏是昨日辭退的文書,上麵,可有他的親筆簽字啊。”
顧天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接過文書,看著其上那大大的簽名,笑了。
“那可真是巧了,既然跟張家無關,我們這便回去,隻是族長,我多說一句,青山鎮就這麼點大,可經不住折騰,老哥萬萬看好手下的人和“貨”,別再出事了。”
“那是,那是。”
張賀年的額頭出現一邊擦拭一邊拱手:“老哥慢走,慢走。”
看著他們的背影離開,張賀年正要回府,卻看到有一架有顧家標誌的馬車靠近,頓時又止步,在門前等候起來。
......
路上,顧天雄看了一眼一直一言不發的顧夕朝,笑道:“還以為你小子要開口叫板,怎麼,嚇到了?”
顧夕朝搖了搖頭,咧嘴笑道:“頭,咬人的狗,可不叫啊。”
顧天雄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好小子,就知道你憋著壞,張家真的不好惹,別給自己找麻煩。”
“放心吧你!對了,恰好來了鎮西街,我準備一會兒就去妖獸市場看看。”
“快去快回,今日事情肯定不少,你別想翹班。”
顧夕朝連忙拱手,然後轉身離開,到了沒人處,連忙呼喚那隻蟾蜍。
去那妖獸市場隻是借口,又有了一次抽獎次數的顧夕朝,自然是迫不及待。
“不知道這次,能抽到什麼卡片。”
他心念一動,啟動了輪盤,那六隻模糊的生靈雕刻又變得清晰,隱約間,顧夕朝的雙眼似乎和一雙靈閃閃的眸子對上,後者眨了眨眼睛,嘰嘰的發出了一聲嬉笑。
顧夕朝一愣,麵前的輪盤已經靜止,那有著模糊麵目的生物口中吐出一張卡片,他拿起了一看,依舊是寥寥幾筆,卻勾勒出了一隻特殊生物的神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