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寵師,多半隻能有一種同種靈寵,不然就會在體內相食,剛剛開竅的人就算有機會,也不可能選一隻七段的荷中月來開竅。
因為那就幾乎斷了修行之路。
顧夕朝著實是個異類。
武師傅死的如此之快,也就讓那些打手不敢再動,隻是就在顧夕朝想找個借口幹掉賭場老板的時候,那些打手卻激動起來,一副衷心護主的模樣。
這倒是讓顧夕朝高看了他一眼:“看在你手下的份上,今日饒你一命,走吧!”
於是這隻臨時拉起來的隊伍又長了一大截,還好賭場都備著大量用來捆人的麻繩,方便收拾那些亂場子的人,要不然顧夕朝還不好帶他們回去。
如今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拴上了事。
隻不過,因為顧夕朝的動靜太大,周圍一眾看客不說,其他賭場估計也收到了消息,所以他也不去其他地方了,轉身便回縣衙。
一路上,圍觀群眾簡直比看新來的妖獸還感覺稀奇。
還沒到衙門門口,正在處理之前滅門案的顧天雄就聽到風聲跑了過來,一臉的焦頭爛額,見了他便怒道:“你小子搞什麼!抓這麼多人像話嗎?”
“嘿頭,我今天可是破獲了兩個大案子,前麵這些人出老千騙人錢財,逼人賣身為奴,還曾經打殺過幾個平民百姓,
有幾個首惡膽敢拘捕反抗,已經被我就地正法,他們都可以作證!”
顧天雄看著他身後那一長串人,看著他們在顧夕朝逼視下連忙點頭,再看顧夕朝一臉得意,仿佛在說快誇我,一口氣提不上來,眼前忽然一黑。
“你瘋了?抓這麼多人回來,筆錄都要坐上三天三夜。”
“這你倒是提醒了我。”顧夕朝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隨手塞在了顧天雄背後跟著的一個捕快手裏。
“這個誰,去請幾十個會寫字的來,我們盡快把筆錄做了。”
這人是個二段寵師,哪裏想聽顧夕朝這個新人的命令,隻是看著顧夕朝那身染血的衣衫,再看那雙還帶著殺氣的眼睛,卻是忍不住接過了銀票。
這世上,總有些人有讓人馴服的氣質,哪怕有時候被馴服的人比他還強。
雖然有些不爽,但是他還是轉身去了。
顧天雄無語,頑強道:“這銀子別想官家給你報賬!”
顧夕朝豪氣的揮手:“我搶了兩個賭場,哪裏還看得上這點銀子!”
顧天雄越加無語:“不行,這是贓款,都給我交上來!”
“哦,那就給你吧。”
得了四次抽卡次數,這點銀子根本不被他放在心上,寵師強了,還缺銀子嗎?
於是便把從賭場搜來的幾千兩銀子分了一半給顧天雄,轉身便對著這群“犯人”訓道。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檢舉賭場罪行的,可以輕判,檢舉之後,簽字畫押,寫明名字地址,
若是有人故意亂寫,旁邊人再可以檢舉......”
顧天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孩子辦事如此意氣,但是整人的手段卻一套一套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吃苦吃多了,摸準了那些心態,想出了這些手段。
算了算了,再看看吧,我這衙門,總不可能被他折騰沒了吧?
不知為何,不想還好,一想到衙門沒了,他有些認真的懷疑,真的不會嗎?
人群之中,顧夕朝正意氣風發,享受萬眾矚目的快感,卻見一個臉上刺著一個王字的男人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他雙眼泛紅,熱淚盈眶,衝向顧夕朝,一下子跪下,緊緊抱住穿著官靴的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