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消金窟,聲名便是放牛娃也曾聽過。
顧夕朝站在樓前,身材雖不健壯,但是剛好撐起衣服,開竅之後得了靈氣滋養,常年黝黑幹燥的皮膚也變得如同古銅色。
充滿英氣,引得樓前拉人的姐姐們頻頻側目。
若不是他身上的捕快服,和那象征著寵師的腰牌,她們恐怕早就撲上來,恨不得一口吞了他。
有人在絕望中痛苦,自然就有人在絕望中麻木,轉而去尋找一切可以讓自己歡樂的東西。
比如酒。
比如玩樂。
比如......一群肮髒顧客中少有的幹淨少年郎。
“哎喲喂,是什麼風把幾位大人吹來了啊,快請快請,嘿嘿,這位看著麵生,臉嫩的很,怕不是那位嫉惡如仇的狂捕快吧?”
老鴇無比熱情,卻不拉人進去,甚至隱隱有些阻攔的意味。
她眯著胖臉上的小眼睛打量顧夕朝,早上聽這位的事情可是聽出了繭子來,
尤其是在她們這種灰色勢力之中,傳的更廣,各種說法五花八門,但是有一個共識就是,這位找人麻煩毫不手軟!
哼,怕不是以前在小村子上當放牛娃久了,現在當了捕快,忍不住就要發泄下曾經的憋屈。
有什麼好耀武揚威!不過是個初級寵師而已。
這樣的想法,並不少見,甚至連顧天雄看著那些被顧夕朝抓來的人時,都覺得太誇張了,也閃過這樣的念頭。
鎮上好幾家小賭場都準備接下來幾天閉門休息免得被人端了去。
隻是青樓不比賭場,接待的都是鎮上最高貴的人,關一日,那損失的,就不止是銀錢了。
此刻這位來了青樓,不會來找茬吧?
正常捕快哪個會穿著官服來嫖妓?
這也太可疑了點。
“哈哈哈,王媽媽,樓裏的清倌人還有沒有,都叫出來見見,今日可不能讓我兄弟白來啊。”
“王大哥,你可別開夕朝的玩笑,他說不定還是處呢。”
“哈哈哈!”
兩人一片哄笑,周圍那些姐姐們更是竊竊私語,不斷給顧夕朝拋媚眼。
老鴇卻笑不出來了。
因為她清楚的看到顧夕朝臉上勾起一絲冷笑,然後將手放到了右邊腰下。
她才注意到,在那捕快的灰色披風下麵,還有刀!
“怎麼,不請我們進去?”
顧夕朝看向老鴇,似乎隻要她說出一個不來,就要拔刀!
老鴇的笑容僵在臉上,顧遠成和外姓客卿王寧安都察覺到了不對,但隻以為顧夕朝是因為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在緊張,頓時對著老鴇冷著臉道:
“王媽媽,你這是做什麼,還不快請我們進去!”
被六段的寵師瞪了一眼,尤其是其中還有人還姓顧,王媽媽心頭就算有一萬個不願意,也不能惡了他們。
“那.....那便請吧。”
王媽媽不情不願的讓到一邊,顧夕朝深深看了她一眼,看的她麵皮一抖,這才走了進去。
王媽媽心叫不好,怕是已經惡了這人,可不能叫他有借口找事。
於是派了個機靈的人先帶他們上樓,自己抓住一個女兒在她耳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