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有的法相,是如一劫這樣的在竅穴之中生效的“被動”,有的卻是能主動使用,如同戰技般的神通。
僅僅一道虛影而已。
此門便有了許多鎮壓天地的味道。
遙想當年,大夏乃是人族第一個大一統的王朝,雲頂天宮則是萬界中心,它的正殿宮門,代表的含義太多太多。
其本身就堪比道靈!
而在門上,還有一尊無法想象存在的屍體,屍體之上,更是有一方能將這樣存在一掌滅殺的存在道韻。
三者彼此糾纏,融為一體,將三種本來不同的道韻組成一個玄奧強悍無比的組合法相。
顧夕朝能凝聚這樣一座法相簡直是走了狗屎運,簡直充滿了不合理之處。
哪怕耗掉了上萬縷靈氣,他用出的法相還是不完全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蛟龍屍體和掌印太過強悍,附帶的道韻太多,他借來的整個門扉看起來中心一片漆黑。
隻讓人感覺那裏是一片死寂,卻沒有出現更深的滅絕之意。
而那道門扉則充滿裂痕,非常虛幻,似乎下一刻就要隨風飄散,可其上的裂痕又深邃無比,每一根線條之中都像是有血河在奔湧流淌。
那是滅絕的遺跡,每一根都在訴說著輝煌的落幕。
它出現的瞬間,處在其對麵的白若風整個人都被鎮壓。
靈氣運轉僵死、意念力盡數蜷縮,那隻被召喚出來當盾牌的靈寵也重新變小,瑟瑟發抖。
轟!
門扉壓下,白若風體內的靈氣崩塌,意念力蒸發幹涸,皮膚皸裂,鮮血迸射,淒慘到了極致。
“繞......”
話語尚未說完,那門扉便印在了他的腦門之上。
他再也承受不住,頭顱炸裂,就這麼死了。
廚女尚未瓦解,顧夕朝卻在其體內有些戰力不住。
使出這樣一擊,他付出的代價不僅僅是靈氣,更有大量的意念力,此刻頭昏腦漲,硬是緩了許久才緩過來。
不遠處的牆根之下,白魚囡的眼睛通紅,癡癡的看著他。
“夕朝哥哥......”
剛剛白若風那些下流惡心的話語,讓白魚囡恐懼到了極致,根本看不到一點希望。
她所得到的傳承雖然強,但是不可能在她連一變一段都不是的時候戰勝二變。
那時候,她的腦海中甚至已經出現了自殺的想法。
還好,還好顧夕朝來了。
外麵,傳來白家寵師的喧鬧聲,叫囂著不要放跑了這個怪物,顧夕朝感覺了一下自己的狀態,收起廚女,走向了白若風的屍體。
剛剛在門扉的鎮殺之下,他沒來得及殺死自己的靈寵陪葬,所以好幾個明亮的光點從其崩塌竅穴之中逃出,懸在空中,這些自然是便宜的顧夕朝。
雖然一變使用二變的靈寵負擔很大,但是以他現在每日的靈氣產生量和意誌力強度,完全足夠驅使,也就是說,他多了許多二變的爭殺手段。
他轉頭看向白魚囡,眼神複雜。
剛剛看到她被打飛的時候,顧夕朝就猜到了白若風為什麼要出手,畢竟那是一道無法想象的傳承,當時在雲頂天宮,從時光長河離開之後,他就沒有看到他們,當時還有些擔心。
不過白魚囡畢竟是姒癸的弟子,所以應該能活著離開才對。
此時再見,顧夕朝竟然莫名覺得有些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