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蠢憋著嘴收好了五隻小兵人,跳到顧夕朝的身上,不依不饒的盯著他,臉都要和他湊到了一起的道:
“哼,雕蟲小技,你為什麼不誇我。”
“哈。”
顧夕朝向前哈了口氣。
顧小蠢頓時翻了個白眼,嫌棄的跳了下去:“嗚嗚嗚,爹,你好可怕啊。”
“哈哈哈,誰讓你自己作死,來,寶貝女兒,讓我們再親近一下。”
“我不要,請你走開。”
顧小蠢說著,從竅穴中放出了那隻車卒兵人,本來隻有三寸的它迎風暴漲,變成了一架整整的馬車。
那小人如同一尊石像,站在車上,不聞不看,不動不說,安安靜靜。
“不管你們了,我睡了。”
說完,她就躺在了車上,紅衣自動變厚,成了一方棉被,將她捂得嚴嚴實實。
顧夕朝圍著這車打量了一下,還摸了摸,忍不住驚歎其真實感。
這隻靈寵屬於兵道,隸屬兵家,看來非常特殊啊。
明天,好像還可以用來趕路。
嘿,這倒是不錯。
輕笑了一聲,重新升起火來,非常自覺的上車,一腳將顧小蠢踢到了車架邊緣,自己躺好,對中間的空處拍了拍。
“快來。”
白魚囡看了看狹小的車架,再看看一臉曖昧的顧夕朝,扭捏了一下,才鼓起勇氣上車。
剛剛躺下,她就感覺到了顧夕朝的體溫。
雖然兩人沒有肌膚接觸,顧夕朝那火一樣的溫度卻還是能綿延過來,讓她感覺一陣溫暖。
這樣的溫暖,在金鐵般的冰冷觸感下就更加強烈了。
“顧小蠢,拿點被子來。”
“哼,我已經睡著了。”
顧小蠢可不會忘了剛剛被人一腳踢到車架邊緣的淒慘遭遇。
“嗬嗬,快點,不然不要你了。”
“嗚,你就知道欺負我,壞蛋爹!”
委屈的說完之後,紅衣很快蔓延過來,變成厚實的被子。
“這是一種靈寵嗎?”
沒看到之前紅衣橫天那一幕的白魚囡好奇的摸了摸,卻發現似乎和尋常的衣物沒什麼不同。
她有些睡不著了,這還是她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離開家過夜,而且一來就是在野外,身邊這麼近處,還睡著一個男子。
她安靜的蜷縮了許久,身子很快有些不適,因為車架這個床板太硬了,她從沒有睡過這麼硬的東西。
於是她下意識翻了個身。
本來背靠顧夕朝的她頓時變成側麵正對他。
之前有頭發還不曾發覺,此刻白魚囡分明感覺到了顧夕朝的呼吸。
車架狹窄,他的呼吸就那麼打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臉色越來越紅,她臉忙翻身過去。
這才發現自己不覺間身上都濕了
顧夕朝的呼吸,漸漸均勻起來,白魚囡莫名覺得有些安心。
小心翼翼的又轉了個身,她正麵朝上,側著臉悄悄看他,不知不覺,又翻了個身,正對著顧夕朝的臉,在黑暗中一點點的打量。
“看夠了?”
她麵前“睡著”得顧夕朝,突然睜開了眼睛。
白魚囡嚇了一跳,連忙閉上眼睛,可是那羞紅的臉和害怕僵硬的身子,哪裏藏得住。
顧夕朝嘴角勾起一絲微笑,伸出手來,一把將她挽進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