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是一個真正的大難關。
除了少數真的強到可以抵抗道痕互斥的家夥外,就隻有那些真正適應巨鹿宗靈寵傳承的少年少女了。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巨鹿宗肯定是讓包括顧夕朝在內的所有家夥有多遠滾多遠。
這些適應性強的孩子才是他們真該接受的傳承者。
可惜,隻要還在規則範圍內,他們就無法踢人。
不爽的看著最後剩下的二十多人,那宗主不爽的道:“最後的試煉,在穴池後的山林,其中藏有入門的憑證令牌,你們誰能找到,並將它保存到三天之後,那麼,就可以封名拜山,成為我巨鹿宗的弟子。”
說完,他便要帶著人離開,隻不過卻似想起什麼似的頓足道:
“對了,山林之中,生死不論,若是你們有本事,將其他所有人都殺光也是可以的,唯一一點,不準抱團,單獨行動,一旦雙方靠近三丈之內,必須廝殺。”
是了。
秦國的法度雖然嚴厲,但隻要跟械鬥扯上關係,那就沒事了,不爭不殺,哪裏來的我大秦彪悍之風。
眾人
顧夕朝、宴獅獅、南宮紅,加上其他四人,不多不少,剛好七人,所以不用說了,其他人肯定沒有機會。
巨鹿宗宗主帶著人離開了。
而場中的氣氛,便詭異了起來。
原本靠近的人們漸漸分散開來,就算是顧夕朝、宴獅獅這樣的朋友也是一樣。
既然要入巨鹿,就要守規矩。
人群之中,兩道氣勢接連升起,互相碰撞,幾乎“親密”的就要糾纏在一起。
殺意蔓延,仿佛雙方有著永世不能開解的巨大仇恨。
那是宴獅獅和李炎昇。
這般變故,頓時讓周圍眾人齊齊側目。
緊跟著,顧夕朝、南宮紅,包括那三個不知名的強者少年少女,都原地爆炸般肆無忌憚的釋放出了自己的氣勢。
威壓蓋代,任何無法在這氣勢糾纏中撐起一片小小天地的弱者,隻覺得此刻的血脈都如同要凍結在他們彼此的爭鋒中。
什麼規則,什麼三天,什麼獵殺。
如此盛世,弱者豈可與眾強者比肩?
要有一席之地,那就拿出實力來,不然連山林的不配進。
這一刻,所有人均是默契的向那些還在勉強抵擋眾人威壓的弱者出手了。
靠近宴獅獅方向,有三人被虛空中突然出現的白獅吞噬,慘叫一聲便軟倒在地,那白獅不知在是不是吞噬了他們的意誌力,此刻竟然反哺宴獅獅自身,使得她的意念強大到了生出熒光,雙眼產生了被光芒覆蓋遮蔽的異象來。
緊跟著,就是顧夕朝、那黑氣成眼罩的女子和那童子,三人同時撲向身後,拳打腳踢,不斷有人吐血退避。
場中最狂的,就是李炎昇和那帶著風雪異象的少年,兩人攻擊一出,竟是將所有人都包裹了進去。
天狂大雪,猛風寒氣!
黑火焚燒,灼熱刺痛!
整片山林前的空地如同被火和雪切開兩半,化為了兩個世界。
那正中的穴池,像是成為雙方角力的戰場,一邊冰封一邊焚燃。
懸空孩童麵帶怒色,抬起左手單指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