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紅出局了。
那木繭保護了她,卻也等於封印了她。
場中眾人,隻剩下了六個。
打到現在,他們手段竟然仍就接連不斷。
種種秘法殺招,在這片小小“擂台”中肆虐。
顧夕朝毫無疑問是最弱的那個。
不談種種秘術,即便是靈氣儲存量,顧夕朝和他們之間都有不可想象的差距。
如宴獅獅,她完成靈氣一次性質變化之後,積攢靈氣的時間超過一年,每天哪怕隻積攢幾百縷,那也相當可觀,更何況他們不可能隻積攢這點,他們每人每日積攢的靈氣,應該不會少於兩千縷以上。
也許,他們身具的靈氣量,可以超過五十萬,要不然,也用不出這麼多的大招。
這方麵,顧夕朝的確差了許多積累。
他進入二變的時間太短,長時間又都在戰鬥,現在能有支撐了玄燼戰甲如此久的靈氣儲備,還是這些天依靠宴獅獅的資助,一直在用高等靈石狂吸靈氣的原因。
此時若靈氣見底了,那就代表,他可能沒有辦法參與這場戰鬥了,是時候逃了嗎?
不!
他還能戰鬥。
因為此刻,他體內那如同狼煙的星神之酒,爆發了!
也許,說是解封更為恰當!
自從小劍入體,它就吞噬了近乎全部的星神酒氣,顧夕朝所得的饋贈簡直少之又少,如同封印,讓星神之酒的效果大打折扣。
此時小劍離體,顧夕朝體內,頓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膻中穴中,每一息就有一顆璀璨的星辰誕生,而隨著每一顆星辰誕生,他就會生出數千縷靈氣。
玄燼戰甲的消耗完全被抵消不說,他體內的靈氣還在肉眼可見的增多,那枯萎的氣海穴池也充盈起來。
火海散去,眾人分開,戰鬥似乎都因此停止了。
宴獅獅俏臉慘白,木易渾身焦黑,藍畫畫身邊滿是殘破的分身屍體,梅落生身上的羽衣尚在燃燒,場中竟然隻有顧夕朝看起來似乎無事。
引來了其他五人的關注。
“好霸道的靈器,範圍多大?三尺?竟然連這般殺招都侵蝕不進去嗎。”
顧夕朝周圍三尺,不僅自己無事,就連地麵都還是一樣的色彩,和旁邊被黑火焚燒碳化的地麵鮮明區別。
那一條線,讓人側目不已。
藍畫畫抬起頭來道:“不僅如此呢,剛剛我和小弟弟過招,發現,他的戰甲範圍內,好像還帶有心道痕跡,激發我的恐懼之心,讓我戰力至少下降了一成呢。”
下降一成戰力,這已經是想到強大的負麵狀態了,考慮到這戰甲幾乎還萬法不侵,就極度優秀了。
玄燼戰甲,一旦煉成,便形成以恐怖為核心的殺道天地,自成一界。
它隻是初階,所以其實並不是那麼無敵,但是卻不是二變等級可以破開的,無論多強,他們對道的掌控,還是太淺顯了,種種殺招雖然奧妙,卻都有局限。
同為本命靈器、證道之器,玄燼戰甲的確遠超易木的銅鍾和藍畫畫的分割線。
貪婪,不約而同的在除宴獅獅外的所有人心中出現。
這家夥,憑借這戰甲就能在這兒混這麼久,如果自己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