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珍妮弗推門而入,此刻南夏正坐沙發上閱覽文件,她打算將所有的文字錄入盲人器中,以便陸曜凡可以隨時。
“南小姐,陸醫生去吃午飯了,他讓我告訴你如果想吃午飯的話先把辦公室打掃幹淨,一丁點兒的灰塵都不能有。他這個人有潔癖,所以這是他的原話,你可不能認為我這是在故意為難你。”珍妮弗尷尬地笑著,擔心她會多想。
南夏起身點頭道:“我知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打掃幹淨。”
“好的,掃帚、拖把還有抹布都在衛生間,稍後你可以去拿。”珍妮弗說完,轉身去忙自己的事。
原本以為葉西已經被陸曜凡折磨得夠嗆了,沒想到這個新來的小姑娘更慘,珍妮弗暗自慶幸自己隻是個護士。
結束“工作”後,南夏便開始打掃衛生,將診所還有陸曜凡的辦公室裏裏外外打掃了兩遍,直到看不見灰塵。
平時病人檔案還有醫學文件都是葉西在整理,她才離開兩三天,陸曜凡的辦公室便亂成了豬窩,東西堆得到處都是。
既然要打掃衛生,那麼整理房間也算是清潔的一部分,見辦公室還有那麼多東西需要收拾,南夏決定不去吃飯了。
整理時,無意中看見桌上的相框擺放著很多照片,其中有一個容貌姣好的女人抱著一個笑得很開心的小男孩,南夏猜想著這個小男孩應該就是陸曜凡,那麼旁邊的這個女人應該就是他媽媽了,那他爸爸呢?
她的視線又轉到一張集體大合照中,快速找到陸曜凡所在的位置,他旁邊站著一個年輕女郎,挽著他的胳膊笑麵如靨,兩人的關係看起來很親密,或許是男女朋友。
就在她看得入迷時,陸曜凡推門而入。
“你在做什麼?”
南夏回答道:“你的桌子看起來很亂,我在幫你整理。哦對了……你的相框上麵積滿很多灰塵,但是我都擦幹淨了。”
她似乎還沒有察覺到陸曜凡的怒氣,笑眯眯地問:“陸醫生,原來你有女朋友嗎?是不是照片裏麵的這個挽著你胳膊的漂亮姐姐呀?”
“關你什麼事?誰讓你碰那些照片?”陸曜凡上前將她拽到一旁,把照片全都收進抽屜,心裏暗自發誓再也不會拿出來。
南夏轉著自己的手腕,被他拽到地方有些生疼,她急忙道歉:“陸醫生對不起,我隻是看你桌上的東西很多想幫你整理,無意中看見那些照片所以才會好奇,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出去。”陸曜凡閉著眼睛坐在椅子上,很明顯不想再聽她解釋。
南夏委屈地低頭,拎著抹布和水桶轉身離去。
離開辦公室後,聽聞爭吵聲的珍妮弗將她帶到陽台:“南小姐,我剛才聽見你被陸醫生訓斥了,究竟發什麼什麼事?”
“我好像問了一些不該問的問題,又惹陸醫生生氣了。”南夏深深歎氣,她也隻是好奇多了句嘴。
珍妮弗猛地反應過來:“我想你應該是看了桌上的照片對吧?”
南夏拚命地點頭,那些照片就擺在桌上怎麼可能不被別人看見,要怪也怪不到她的頭上。
“你知道陸醫生的眼睛是怎麼看不見的嗎?”珍妮弗望了望四周,神秘兮兮地湊了過來。
她撓著頭發很是茫然:“我怎麼會知道。”
珍妮弗一臉惋惜的模樣,開始講述陸曜凡曾經的經曆:“照片上的那張大合照是陸醫生在意大利留學時候的畢業合影,挽著他的那個女人是他同學,據說當時兩個人關係可好了,而且那個女人非常喜歡陸醫生,隻是陸醫生對她沒有感覺。”
南夏感歎道:“所以他們根本沒在一起?”
珍妮弗點頭笑著說:“當然,因為陸醫生對女人不感興趣,我曾經還懷疑過他是……咳咳,聽說那個女人總是黏在陸醫生的身邊、又送東西又是做飯的,後來陸醫生約她出去想坦白一切,可是誰曾想到在路上發生了車禍,那女人當場死亡,陸醫生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是視網膜脫落,因為女人的死愧疚不已,所以到現在都不肯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