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屬於他的一切都留在房間裏。
把屬於自己的,都帶走。
雖是這麼說。
可穆小羽卻好笑的發現,這兩樣東西,真是少的可憐。
留在房間書桌上的,除了那條她後來找人修好的四葉草項墜,好像,也沒有什麼是他曾經給予自己的。
而自己的東西,更是除了身上這件衣服以外,再無其他。
仔細想想,原來他們之間,可以稱之為“羈絆”的東西,幾乎為零。
吉飛飛提著一個手提箱,和毛毛等在穆小羽的門外,本來以為她會花點時間去整理告別的心情,可是,穆小羽卻意外的,出來的很快。
“沒有落下的東西吧?”
“嗯。”
挽上穆小羽的手臂,吉飛飛衝她揚了個笑:“好在就算是八月,也還算是盛夏。”
“哈?”
“走吧~!姐姐請你和毛毛去享受盛夏永遠不變的主題——啤酒和烤串!”
看著與自己緊密貼近的友人,還有跟著歡呼雀躍的毛毛殿下,穆小羽柔了笑,也跟著裝模作樣的抬起一隻手臂,舉至頭頂握拳歡呼:“好~既然吉大手請客、我們就一起吃垮她!”
“喂……!”
可。
強裝出來的喜悅,是禁不起推敲的。
就好像,歡歡喜喜邁出慕家別墅的大門時,穆小羽看到靠在黑色保時捷上的傅念,她的第一反應不是拖著這個“瑜伽真愛”去一起擼串子,而是強硬的移開目光。
已經夠了。
上次如果不是這個人,自己根本不會傻愣愣的滾回來,更不會在滾回來之後,再碰上這麼多糟心勞神的事。
“……我想和你談談。”
“不必了,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談的。”
話一出口,穆小羽就意識到有些不該,畢竟,傅念在他的立場上,並沒有做任何錯事,尷尬一笑,她稍緩了語氣:“如果是瑜伽的話,那另當別論。”
吉飛飛牽過毛毛,推了一把穆小羽的後背,迫使她往前邁了一步:“去聽聽吧,免得以後不死心,我去前麵等你。”
友人的離開,讓穆小羽有點莫名的焦躁。
畢竟,她已經不想再去知道任何、關於那個人的事了,知道的更多,除了會讓自己的撕心裂肺演繹得更加徹底,還能有什麼用?
“大師,你想跟我說什麼,啊、如果是慕言歆的話,那就算了。”
穆小羽說話的過程,始終低垂著頭,她盯著自己的腳尖,好像隻有眼前冷清的景象,才能讓她徹底冷靜下來。
可,這顯然有些徒勞。
因為傅念隻用了一句話,就讓穆小羽,徹底炸了。
傅念說:“你不覺得,這樣太武斷了麼。”
“武斷?”
猛地抬了頭,她深吸了口氣:“我武斷?我哪裏武斷?我離開,難道不是對他來說,最希望看到的結果麼?”
“慕言歆,他也還在懷疑,你現在就走,對他難道不是武斷。”
“有關係嗎?”
諷刺一笑,穆小羽在聽到這個她一直小心規避的名字之後,一直積蓄著的感情,一股腦的從開啟的閘門裏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