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躁的慕言歆在機場候機廳不斷撥著穆小羽的電話,然而,全無例外的無人接聽。
登機提示及時的響起,順利阻止了他想把手機砸出去的衝動,陰沉著臉的男人,起身整理了下西服。
一切,等回國自然能“好好”問個清楚。
而跨越了八個時區的A市之中,澗風函摟著女伴,翻看著手機上“被”轉移過來的一排未接來電,沒來由的,輕嘲了一聲。
沾上“愛情”這種拉低智商的白癡屬性,慕言歆,你……還真是活該啊。
……
下班回到自己的小窩,穆小羽把自己丟進沙發中,將額頭抵上蜷縮的膝蓋,心中的感情,七零八落。
她不知道自己這幾天是怎麼熬過來的,從默叔那裏聽說慕言歆已經安全抵達伯爾尼,這次趕過去,是協助M-403的近況發布會。
說來也是可笑,她居然要從別人口中聽來慕言歆的近況。
而更可笑的是,當聽說他平安無事的那一瞬間,在穆小羽心中最先“叫囂”起來的,竟然是無止境的安心。
果然。
習慣這種東西,很可怕。
一旦習慣了他的存在,再想拔除對他付出的感情,就會變得異常困難——哪怕,她十分清楚自己的不甘。
不甘被他當做替身看待。
厭惡他透過自己,看到的卻是別人的身影。
可是,卻從心底,仍然希望門鎖能夠轉動,想要聽到皮鞋踏著地板的動響,抬起頭,便能——
“……慕、言歆?”
看到他向自己伸出的手,停頓在半空。
慕言歆冷著的俊彥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原本應該是想要輕觸她額前碎發的手,卻因為看到她的表情後,改變了原本的路線。
“——?!”
男人手中的力道,絕對算不上溫柔,拉扯著她的手腕向後硬生生的拽了過去,而他整個人,直接欺上因為失去平衡而倒在沙發上的人身上,肆虐的吻隨覆蓋著她的唇舌,任性又固執的,想要在她身上落下屬於他的味道。
“你、又發什麼瘋?!”
原本低落的情緒,被這人近乎瘋狂的舉動,點燃了藏在內心深處的“不滿”——為什麼要不停的招惹她,為什麼當初他不幹脆選擇黎湘菱讓她逃脫升天?!
麵對穆小羽奮力的推阻,慕言歆冷漠的眼底,不斷泛出漣漪,最終,從中爆發而出的,是令人生畏的憤怒。
“嗬……你,聽說過飛羽嗎?”
那聲冷笑,讓反抗中的人為之一僵,盡管不想承認,但穆小羽仍是聽清了,這其中,夾雜著的、清晰的諷刺意味。
“人類飼養鳥類時,會切掉它的飛羽,這樣……它就不能飛了,甘願做一輩子的籠中鳥,和你的處境很像,不是麼?”
居高臨下的慕言歆,眯了眼眸,夕陽透過客廳中的落地窗灑落在男人垂落的碎發上,讓穆小羽有些恍神——是不是,她曾經也見過這樣的情景,這個人,慵懶的靠在辦公椅上打著電話,隻是那時,心境,全然不同。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
男人勾了一抹毫無溫度的笑容,緩緩俯下身,低沉的聲線在她耳畔回蕩:“你是屬於我的籠中鳥,為什麼還要趁我不在……飛去別的男人的懷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