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表格劃分了繁瑣的內容，慕言歆聳肩一笑，他對穆小羽的能力，從來都沒質疑過。
但在這不曾相見的三個月中，她的成長速度，遠超越了他的想象：“我對你，可從來都不敢小看。”
“騙人。”
眯了眼眸，她的口吻中，沒有半分可供轉圜的餘地：“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為什麼……你什麼都不和我說。”
慕言歆眼神一閃，語氣中，多了幾分危險的味道：“你知道什麼？”
有些事、有些感情，不鼓起勇氣正麵解決，便會永遠像顆定時炸彈埋在那兒。
無論是“替身”，還是“理由”。
穆小羽用三個月的時間，去嚐試用“不了了之”這種放任的心態去麵對他們之間的過往，不過從結果上看，是功虧一簣了。
這種不明不白的分離，如果不說清楚，隻會像擺脫不掉的詛咒，讓她在希望和絕望之中搖擺不定。
“話說在前麵，我並不準備原諒說出那種話的你，但是……你那天抽瘋的理由，我覺得有必要問清楚。”
“……”
見慕言歆又準備移開目光，穆小羽索性把筆記本扔到一旁，強行扳過慕言歆的肩膀讓他正對自己。
“為什麼你去了伯爾尼分部就一直聯絡不上，回來就開始發瘋，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覺得我有知道的權利。”
聯絡不上？
眼色一變，這句話，似乎，化作了一條線，在慕言歆的腦海中將那些散碎的片段串在了一起。
是……這樣啊。
看來，發到自己手上的照片，那種情景，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嘟著嘴，穆小羽瞪了眼又不說話的慕言歆，腦中一直努力控製著理智的那根弦，從中崩斷。
她冷著臉，雙手撫上慕言歆的臉頰，然後，毫不留情的像兩旁拉扯——
“又來了！你能不能別有什麼事都在那自己腦補，你知不知道這樣讓我很不爽，我們是戀人吧？！應該是要相互依靠的對吧？！雖然以前我看上去好像有點靠不住，但現在應該不會讓人有那種感覺了吧？！”
“……嘖。”
一手捉住施暴中的爪子，慕言歆低垂著的目光中，泛起一抹微光：“在人毫無防備之下，說出這種話，可靠？你確定？”
封住穆小羽接下來碎碎念的，不是這句又恢複他以前戲謔強調的話語，而是直接落下的一記深吻。
唇齒相交之間，男人熟練的將她的雙手禁錮在身後，依靠體型上的優勢，又將其壓倒在沙發上。
慕言歆勾著笑，輕輕舔舐著穆小羽的唇瓣，曖昧的私語從他的口中飄出：“我之前，忍耐的有多辛苦……”
“哐！”
“唔——”
同樣的姿勢，伴隨著慕言歆同樣的悶哼聲，以同樣的“膝蓋一擊”作為終結。
穆小羽從他身下滾到地板上，赤紅著臉起身的她頻頻後退：“等、等等！我剛才好像是在問原因，你這是什麼意思？！找茬麼？！”
蹙著眉，慕言歆捂著再度被踹的腹部，斜了眼怒指自己的人：“剛剛說是戀人的，不是你麼。”
“……口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