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知道你是現在的這幅德行，是絕不可能點頭的。”
穆小羽知道她的父母很喜歡慕言歆。
自然也知道他們……是真的為了自己的幸福在著想，想……從背後推她一把。
推那個，一直害怕麵對“別人目光”的、膽小的自己一把。
但是，為什麼啊、為什麼這個人忽然就變成了隻會考慮他自己的感受、自說自話的任性狂啊？！
“我不是來和你吵架的。”
看著她眸中的受傷，到底是慕言歆先軟了語氣，鬆開手中的禁錮，他坐到床邊，想伸手撫住她的臉頰，卻……感覺到她明顯一顫，並未閃躲的穆小羽，默默垂下眼簾。
指尖，停在了咫尺之間。
“一點底氣都沒有的你，怎麼和我吵。”
留下一句算是“認輸”的話，慕言歆從餐桌上端了餐盤回來，用筷子夾著穆小羽最愛的菜，送到她嘴邊。
被這個舉動弄得鼻頭一酸，穆小羽緊握著拳頭：“為什麼。”
“……”
“為什麼突然這麼做。”
“……如果我不把你綁在身邊，你會逃走。”
“說什麼傻話！”
抬了杏眸，穆小羽一臉的不可思議：“如果你在說上次的事，的確是我考慮還不夠周全，我道歉，但說什麼逃走？我認識你那麼久、什麼時候逃過？！”
“……”
將筷子放回托盤，慕言歆側目：“你逃的，還少麼。”
被他這麼一說，穆小羽瞬間啞口無言。
的確。
第一次，是因為穆少卿。
第二次，是因為黎香菱。
雖然她不想承認，但……
這話從自己嘴裏說出來，好像，還真特麼的沒什麼說服力。
輕了輕嗓子，她一本正經的瞪向他：“我是說現在和將來！”
“駁回。”
“……總、總之，我不想被你圈養在這！”
慕言歆看著她黑了臉，極其不情願的模樣，冷然開口：“這不是想不想的問題，你能保證昨天的事不會再發生一次？”
“我保證！”
“我不信。”
“……你能不能不這麼任性。”
任性？
不明所以的望向跪坐在他麵前的人，男人有點莫名：“我？”
“……所以你是一點都沒有這個自覺麼？隨便辭掉‘別人’的工作、隨便把‘別人’綁定在身邊、隨便對‘別人’說下周舉行婚禮、這些難道還不夠說明問題麼？！”
“是麼。”
無所謂的重新夾了一筷子菜，慕言歆說的理所當然：“你說是，那就是了。”
“輕易的承認了啊你？！”
“穆小羽。”
“幹嘛？！”
“我並不覺得這麼做是錯誤的決定。”
氣得拍了一把他舉筷子的手，穆小羽咬著牙：“你那個想法就有錯，不考慮別人的感受，隻顧自己好就好，喜歡你說你是任性，討厭的話，說這是自私也一點不為過。”
如果說，慕言歆聽了這些話沒有絲毫動搖，是假的。
他看著摔落在餐盤上的筷子，和散落在周圍的蔬菜，緩緩舒了口氣：“是麼。”
將托盤放到床頭櫃上，那輕微的動響之後，女仆十分恭敬的推門而入：“少爺，穆小姐，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