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
一直低著腦袋,任憑額前碎發遮擋住眼簾的穆小羽,忽然打斷了風見的話:“至少我所遇見的……”
無論是對瑜伽有詭異執念、但在關鍵時刻一點都不虛的傅念。
還是任性非常,嘴下從不積德,但是偶爾也會溫柔一閃的澗君悅。
或者,表麵看上去沒什麼感情,利益至上,本質卻是個嗜辣蘿莉控的慕老爺子。
當然。
還有、昨天剛剛同她說完決定去相信的慕言歆。
無論是哪一個……
“被他們不斷鼓勵著的我、怎麼可能讓你這樣隨便嚼他們舌根!”
看著激憤說出這些的穆小羽,風見著實為之一愣。
無論他怎麼想把現實傳達給她,對她來說,都是無濟於事啊。
已經率先認定那群沒有感情的生物在心中地位的她,真是,沒救了。
認輸一般歎了口氣,風見走到她麵前:“借我用一下。”
“什、什麼?”
“您的大衣腰帶,簡單綁一下,短時間內止血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將米黃色的腰帶纏了兩圈,風見用嘴叼著腰帶的一角,配合著另一隻手的動作,用腰帶在裂開的傷口處打了個死結。
“這樣就行了吧?那麼,我們走吧~?”
每個人都會有為之執著的東西。
執著這件事,本身並沒有錯。
但是,如果“執著”的過了頭,也就不能怪被“執念”波及的眾人聯合起來,一起把你往死裏懟了。
……
風見,不愧是一直以職業著稱。
他帶著穆小羽走的那條路上,基本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
也盡管,途中不乏需要經過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比如,男士洗手間的窗戶、7摟外的窗簷、手術推車,以及,被推車撞翻的護工。
穆小羽穿著護工的衣服,推著坐在一起被劫來的輪椅上的風見,內心奔騰的羊駝一會排成個S、一會排成了個B。
“……我覺得,我離被警察叔叔查水表的日子,不遠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放心~那個護工姐姐醒過來後,八成會以為自己是被掉下來的花盆砸暈的~”
將穆小羽的大衣蓋在腿上充當毛毯,兩人就這樣招搖撞騙的混過了警衛的耳目,順利上了電梯,來到頂層。
按照風見的說法,最裏麵的那件ICU監護室,應該就是澗君悅所在的位置。
不過與其就這樣莽撞的衝進去,再被保鏢發現從頂樓扔出去毀屍滅跡,還是等她自己出來比較明智。
畢竟,如果澗君悅身後隻跟著兩個保鏢的話,就算是現在的他,還是有辦法解決一下的。
風見說出這話的時候,正淡定著一張笑臉,那模樣,映著從電梯間拐角的窗戶那兒投進來的暖陽,讓穆小羽一時恍了神。
“你之前說過,我們不是頭一次見麵。”
“嗯~的確呐。”
“可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自然的。”
向後揚著頭的他,沐浴在暖陽中,軟嫩的發絲上,泛出一圈微光:“我可是‘狼之死家’呐……他們都說我,上不得廳堂喲,所以我見您,自然也是在暗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