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備解釋一下?”
水眸一挑,慕言歆指著自己胸口處的一抹泥點,似笑非笑:“你這是,準備造反?”
“不不不!”
把腦袋搖成撥浪鼓的穆小羽定了定神,深呼吸兩次之後,像是努力下定了什麼決心,抬著眼,她直盯著眼前的男人,取出剛剛找到、還帶著新鮮泥土味的戒指,將其舉在麵前。
“慕言歆。”
“嗯。”
“我們,結婚吧。”
……
…………
………………
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慕言歆愣了好一會兒,匆忙往後退了一步,臉上,說不清是欣喜還是震驚。
“我好像……沒聽清楚,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我們結婚吧。”
稍微反省了一下自己平時的表現到底是有多不靠譜,穆小羽不自在的挪開視線:“我可是鼓足了勇氣才說的,拜托你別讓我再說一次了,這感覺好尷尬……”
“尷尬?”
重複著這個詞的時候,男人唇角不自然的抽了兩下:“那你是還沒有體會到當眾被拒,而且拒絕的理由還是‘恐婚’,那感覺,何止尷尬。”
“都多久之前的事了,你還不準人痛改前非重新做人麼、你這個——”
小氣鬼。
本想抱怨出聲的這最後三字,卻被他再度攬入懷中的動作,一一阻止。
僵直著身子,生怕再蹭髒大魔王的外套,穆小羽在他懷裏悶了聲笑:“咦——你不是有潔癖麼?”
“嗯。”
毫不否認的慕言歆一邊笑著說“髒死了”,一邊,死命的擁緊了懷抱。
……
澗君悅和傅念的婚禮,就算是在澗風函出事之後,還是如期舉行了。
畢竟,在商人們眼中,如同陰陽【嘩——】裏麵沒有SSR一樣,他們所看重的,也並非小輩們之間的“愛恨糾葛”。
而是,藏在這背後,與自己切身利益緊密相連的,人際關係。
不過,與其說這是一場遲到的婚禮。
倒不如說是,澗風函死後,有關J-edit股權歸屬問題的發布會。
現場的穆小羽,環顧著四周那種凝重得讓人喘不上的氛圍,有些不自在的往慕言歆身旁靠了去。
“……我說、是不是你們印象裏的婚禮,就是這個德行的?”
“放心。”
水眸半斂的男人俯下身,在她的耳畔輕聲道:“我們的婚禮,絕不會是這個架勢。”
“……我不是在說這個啊,你看看周圍,明明是來參加婚禮的,好像都看彼此一臉嫌棄啊……!”
“財團的那些董事,還有……澗家的遠親,想必對澗君悅這種把J-edit拱手讓人的做法,十分不滿吧。”
慕言歆的視線所及之處,聚集在自助餐台周圍的人們,就好像自動分成不同陣營一般,低聲討論著什麼。
“想必,是在議論今天晚上會一並公布出的J-edit今後的所屬權,如果和F-medic合並,無疑他們手裏麵的股份就要大幅縮水。”
冷哼了一聲,男人絲毫不掩飾眼中的鄙夷神色:“聚在一起,還真像一群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