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白淨塵一手揪著白錦,一手揪起古紇的衣領,紅著眼睛問。
古紇默默看著白錦,一字一頓道:"小少爺,是小姐和他的兒子......小姐從多年前,就已經真的瘋了......"
四下寂靜,白淨塵木然的看著眼前二人,半晌,長長出了一口氣,送開手,轉身向著將頭扭向一邊的薩裏司翰,拱手道:"還請大人借我十八鐵衛與快馬一匹,莊中諸事,並請大人暫且做主,古紇為輔!"
薩裏司翰天藍的眼睛裏閃動著憐憫,點頭應了:"我允你便是......"◎思◎兔◎網◎
看著白淨塵遠走的身影,薩裏司翰一聲歎息,對古紇道:"有些事,還請你自己先斟酌了,本王暫代管理,隻守,不幹預。"
說完,帶了隨身的暗衛徑自離開,留下古紇與被捆綁得像個粽子的白錦。
"為什麼?"
白錦嘶啞著嗓音道,眼中滿是不解與傷痛。
"和你一樣的理由......"
古紇靜靜道:"隻是,他隻會微笑著對我說謝,他也永遠都不會利用我--甚至都不會知道我的心意......"
白錦啞然,慢慢垂下頭去:"為什麼......要說出來......一直隱瞞下去......不是更好......"
古紇淡淡看了他一眼:"我也想,但是破壞規則的是你們......小姐瘋了,你也跟著發瘋,都是瘋子,那就......"
古紇抬眼望著那成片的綠竹,心中一陣絞痛。
你因為癡念,想打碎牢籠,放小姐瘋狂,我也不遜色與你,同樣的不計結果,我又何嚐不想放他逍遙?
既然全都瘋了,那就讓一切,都崩得更加徹底吧......
第二十四章
白淨塵駕馬飛奔,鐵衛探察說有一匹黑馬駕車向著南方的漓江而去--那馬應是如墨,南方......
白淨塵咬破自己嘴唇內|壁,被刺傷隻簡易包紮了下的胸口一突突的疼。
清風不在房間裏,而且那畫也不在......
白淨塵眼前模糊起來,回想起沐清風總是很安靜的在院子裏,不出去,不多問,自己不說,他就絕對不會問,無論是白家的變故,還是自己的成婚--現在想來,是自己自以為是!
自己在乎的,和屬於自己的,現在想來,真是笑話......
白淨塵深呼一氣,隻覺得心口悶痛不止。
母親,子嗣......
先母早已化做一蓬枯骨,後世的繁華榮耀都已與她無半點幹係......
自己心心念著寵著的,一個兩個都與自己沒有關係......
白淨塵打馬快進,隻想著快點找到人,心裏的不安像上湧的潮水,不斷將心沉落。
沐清風身子一側,古瀟瀟的劍鋒割斷他鬢邊的發,一腳後移,卻是不穩,摔在地上,身後三步,是不陡卻高的土坡,坡下是漓江的水--漓江水四季奔湧,即使是少水的秋冬,依舊能吞沒了人。
"你死了就好了!"
古瀟瀟氣喘籲籲,恨恨看著沐清風,怎麼也沒有想到,小有功力的自己居然連一個廢人都殺不了。
沐清風臉色慘白,他是看起來鎮定,實際上,現在的他連動一動都困難無比。
先前古瀟瀟那一掌,既是讓自己難受無比,也是現下讓自己有反抗之力的緣由,隻是,現在......
疼痛早已麻痹,讓他不安的,是一直都在不斷動著的小家夥漸漸沒了力氣,偶爾才一踢......身體裏猶如被撕扯的悶痛感讓他連呼吸都不敢重一點點。不遠處的卓弘之正與三人纏鬥,不時分心看看自己,身上幾道口子,現又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