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段(2 / 2)

和周圍一幹隊員興致勃勃的爭論不同,劉騫燁此刻捧著手中的石板畫聚精會神地看著。倒不是因為東西是他發現的所以自當給予更多的關注,而是明明第一次見到這幅石板畫,為何卻在心中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似曾相識?為什麽要用這四個字來形容當下的心境呢?這不禁使得劉騫燁自己也感到頗為費解。指天發誓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這具石板,但不知為什麽,心裏就是覺得好像在什麽地方有曾見過。難不成是在電視上?一直研究考古學的他以前也曾在《國家地理》和《自然探索》節目裏看到過許多世界範圍內的出土文物,其中也不乏一些類似這塊石板的東西,想必一定是因為這種緣故吧。這樣一來,剛剛那種奇怪的念頭也就有循可依了。

「騫燁隊員,在想些什麽呢?」眼見劉騫燁握著石板一語不發的盯著看,教授自然有些好奇的詢問。

「哦,沒什麽,隻是很好奇罷了。」劉騫燁笑著回答,然後撓了撓頭皮再度開口:「教授,能向您提個要求嗎?」

「請說。」

「這塊石板,能不能暫時先由我來保管?我想把它帶回宿舍去好好研究研究。」劉騫燁說到這裏,又是憨憨的一笑。

教授聞言稍稍一愣,既而臉上掛起了一絲淺淺的微笑:「也好,一早就知道你這小子對古文物製品有著特殊的情結。」教授說到這裏臉色又正了幾分。「不過提醒你,雖然這塊石板從商業角度來說沒有太大的含金量,但從考古學角度出發卻有著不錯的研究價值。你可一定要妥善保管唷!」

「我知道了,請教授放心。」劉騫燁爽快的點了點頭,然後麻利的將石板裝入一旁的雙肩背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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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就好。喂,還有——」教授說到這裏壓低了聲音:「你父親昨天又從台灣那邊來電話給我了,你這作兒子的多少也盡點孝道,給他回個電話。」

見教授突然便將話題轉到自己的父親身上,劉騫燁先是尷尬的一笑然後無奈的聳了聳肩:「唉~~我是想給爹地打個電話續續親情,怎奈我一致電過去爹地便瞬間將話題扯到婚姻上,回回都是這樣最後鬧得不歡而散。依這架勢誰還再敢給他老先生打電話啊?我都已經躲來這裏了,他還不肯放過我。」

「你這孩子!你父親也是為你好,你都老大不小了,該考慮娶妻成家了!」教授詳裝不滿的開口接道。

劉騫燁聞言先是一愣,而後便撲嗤一下笑出聲來:「嗬嗬~~教授,您什麽時候也變成我爹地的說客了?」

在教授還未來得及反映過來之時,劉騫燁已動手將背包背於身後:「婚姻這種事情,待到真心所愛之人出現在我麵前時再說吧。教授,我先回去了,明天見。」說罷,他便揮了揮手,率先自這座墓室裏跑出。

《失落的昨天》(二)

外麵,正值夕陽西下,漫天的彩霞隨風飄動,落日餘暉在天際盡頭映射出萬條浮動的金線,令人看去異常炫目。

劉騫燁踩著單車一路向鎮上的住所趕去,這樣自由卻充實的生活在中國大陸轉眼便已過去兩個月的時間了。

劉騫燁,台灣基隆人,在基隆的黃金地段有一座價值百萬的豪華別墅。出自商業世家,父親、爺爺、太爺爺,幾代人都是經商高手,在暗藏玄機的商業圈如履平地,應對自如,打下一片輝煌江山。

原本,劉騫燁的父親也是要兒子繼承家業進入商界打拚。怎奈生來就不喜歡官場應對的劉騫燁死活不同意父親為他訂下的人生,硬是在大學時代偷偷報考了興趣濃厚的考古係專門研究一些古文明的藝術與遺產。

為此,父子倆整整幹架一星期,之後在母親以及眾多親朋好友的百般勸慰下二人才和好如初。

之後,當劉騫燁順利結束四年大學生活後便順理成章的留在了就讀學校擔任一名史學係講師。本以為日子會這樣一直風平浪靜的過下去,可誰曾想他那位父親大人似乎總是有意無意的和他對著幹。

眼看兒子距離而立之年還有兩步之遙,做父親的自是一天比一天著急,於是一場由父親大人親手導演的相親劇碼就此拉開了浩蕩的帷幕。

相親、結婚、成家。老天!這個對劉騫燁來說可真是不得了的大事,大得簡直比天塌下來都要厲害,一時間讓他頓覺五雷轟頂,晴空霹靂。要知道他們劉家誰也不曾想過,家中的獨生愛子,有才有貌的劉家大少實乃……實乃一名Gay。

是的,地地道道不折不扣的Gay。自打少男少女情竇初開到了戀愛的季節那會兒開始劉騫燁便發現自己對異性完全沒有絲毫心動,相反對身邊那些俊朗豪邁、威姿英挺的同性卻大生愛慕之情,在翻閱了各種資料並請示了相關心理醫生後方才得知自己乃是一名同性戀。

好嘛,稍一不留神便成為了千萬Gay大部隊中的一員。怎麽辦?還能怎麽辦?這種事情,隻有自己掖著藏著。正所謂天知地知,你不知我知。

可劉騫燁的父親畢竟不是天、不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