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

她還在替他不平,難得竟委委屈屈的,像個小孩子一樣,緊緊貼著他的身體,悶悶道:“我知道。”

周世禮深深吻她。好半晌,才轉身走了。

她卻又鬧騰起來,站在客廳裏嚷嚷著要替周世禮報仇。

湊巧周永祥也穿戴完畢準備出門,聞言不由笑道:“你準備怎麼替世禮出頭啊?”

歐韻致一雙眼睛狡猾轉了轉,抬頭笑眯眯地望著他。

周永祥突然間感到頭發一陣發麻。

下一秒,果見歐韻致一臉狡詐地湊過頭來說:“爹地,我一介小輩在外頭受了氣,別的本事沒有,找家長還是會的!這種事情自然還是得您老人家出馬……”

周永祥“哈哈”大笑。

不怪翟九重在說到這個女兒的時候滿臉的得意,這個女孩子的的確確相當的聰明。話頭醒尾、機敏通透之外最難得是持心純正,且能夠把握住分寸,即便是拍他的馬屁也能掌握好火候,知道這等事體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因此樂得插科打諢、討他歡心!

還有,這一聲“爹地”令他相當的受用。

可是他笑眯眯地打趣歐韻致說:“你快打住!韻致,你可知你父親曾對我說什麼嗎?”

歐韻致滿臉不解。

他就又說道:“他說:‘周兄,我這個女兒自小就相當懂事,隻一種時刻我須得謹慎提防——尋常情況下她都是規規矩矩叫我‘爸爸’,若是哪天突然間撒嬌叫我‘爹地’,那必定是沒好事……”話一說完,周永祥又“哈哈”笑了起來,他抖抖衣襟,抬腳揚長而去。

歐韻致自然也隻是和他開玩笑。

畢竟以後的很大一部分時間都要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她可不想把和家翁的關係搞到冷冷冰冰。

而且就算再怎麼英明蓋世,周永祥畢竟也已是位耄耋之齡的老人了。很多時候,看著他形單影隻、孤寂落寞的模樣,她都覺得於心不忍。因此,隻要他願意接受,她也樂得把他當成自己的長輩一樣尊敬、愛戴。

也許是因為有緣,歐韻致覺得自己和周永祥相當的投契。

撇開他身上富有四海的光芒不看,其實很多時候周永祥也隻不過是位孤單寂寞的老人罷了,他一樣的需要有人陪伴。

當然,在這位周家大家長麵前替自己一家三口刷好感那也是必須的。

歐韻致想到這兒,不由微微一笑,提步緩緩上了樓。

傍晚時分接到周世禮從辦公室裏打來的電話,說他臨時有一個應酬,今日要晚點回家,要她一個人好好吃飯,並照顧好女兒。歐韻致一一應了,晚間陪女兒玩了好一會兒,又把她哄睡著,才洗完澡,出了浴室,周世禮就進了門。

真把她嚇了好大一跳。她急急忙忙地往身上套著衣服說:“你怎麼進來了?快,快出去……”

完全是條件反射,周世禮竟真的就出去了。

還幫她帶上了門!

頓了兩秒醒悟過來,自己都目瞪口呆,推開房門徑自走進去,嘴裏頭還氣咻咻地說:“我為什麼要出去?我看的是我自己的老婆……”

臥室裏的歐韻致也已醒悟了過來。

她站在大床邊望著周世禮,臉上的表情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他都已經“憤憤然”地走了過來。

漆黑的眼睛裏如燃了兩叢火,不待她再閃躲,一把就將她抱住了。

她微微不安,悄悄地在他懷中輕扭了一下,他立即就察覺到了,將下巴墊在她的肩窩上,唇貼在她耳邊,輕聲地問道:“你還要我再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