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父子也不得不忍痛割肉,舍車保帥。

說起來,裴氏在市場內的名譽向來不壞,而裴世榜及裴勝昔父子亦不是不識好歹之輩,為此周永祥很願意給裴世榜幾分情麵。裴世榜通過周永祥向周世禮求和,不顧獨子的反對,毅然決然將手中所有的中元股份以超低價出讓給了周世禮。

兵不血刃,周世禮即大獲全勝!此一役一洗他此前“色令智昏”、“昏聵無能”的汙名,周世禮的名望開始重回巔峰,商場中人再提及周世禮,莫不先敬三分。

而裴氏經此戰後元氣大傷,開始漸漸收縮陣線養精蓄銳,其後,更將生意逐步往海外轉移。

不過這是後話了。

而此時,年輕且意氣用事的裴勝昔在商場上摔得頭破血流,從小到大,這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天之驕子還從未像現在這樣跌得如此慘痛。不過,誰叫他去招惹周世禮呢?

對周世禮來說,任何挑釁他男人自尊心的行為,都是太要命的事情!

在中元股票的轉讓簽約儀式上,明紹康給裴勝昔帶去了這樣一句話:“我老板讓我轉告你一聲,我們太太背後有他就足夠了…… ”

裴勝昔神色落拓,但身為裴家子,亦有他身為世家子弟的自尊和驕傲,他願賭服輸。

作者有話要說:  一斷更就不太好寫,本來我是打算多寫一點商戰的部分,但我發現大家都不是很感興趣,前幾章反應都蠻冷淡的,所以⊙

她在回家的路上給周世禮打電話,問他:“若我不再是華貿的集團主席,你會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同?”

周世禮道:“我隻需要知道你是我的妻子,這就足夠了。”

歐韻致在電話那頭止不住地笑了起來。

新一年的一月一日,在華貿集團新春舞會的第二天,歐韻致突然間通過集團公關部發布了這樣一則聲明,鄭重宣布將辭去華貿集團的主席之位。

猶如一輪冉冉升起的太陽,正是在商場之上大放光彩的時刻,她卻突然間宣布退出,於人的震撼無疑是十分十分驚人的。

一時之間,舉世嘩然。

然而,在她寫給公司董事會及社會外界的辭呈之中,她已十分清楚地表明了自己的選擇。她在信中這樣明確地說道:

“長久以來,我一直都在公司同家庭之間苦苦掙紮,試圖找出一個可以兼得魚與熊掌的方法 。我一直都明白,我對華貿負有深切的責任,亦有義務帶領公司及員工謀求發展 ,但是現下,我更加明白,時光易老,往事難尋,如若有天我的丈夫老了,我將再看不到他年輕的樣子,我的孩子大了,我就沒有機會再陪她一起長大,因此不得不懷著難以形容的愧疚及不舍之情請辭華貿的主席之位……”

女王放棄了她的王位。

相較這愛情裏的另一方,歐韻致的犧牲顯得更為徹底。她用自己至高無上的王位及頭頂金燦燦的皇冠,為同周世禮這場轟轟烈烈的愛情畫下了最為圓滿的一筆。

翟九重無疑是氣瘋了!他是那樣的難以置信,不敢相信自己精心培育的女兒竟會作出如此驚世駭俗的事來!他跟在歐韻致的身後這樣氣急敗壞地吼道:“你要拿自己已然握在手心裏的權勢、地位去換一段虛無縹緲的愛情,你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孤注一擲地押在一個男人身上,女兒,你會後悔的!終有一日你會輸得一敗塗地!”

然而歐韻致對父親沒有底線的利用已經感到十分厭倦和心寒。當然,在此之前,她已經利用手中的權勢讓翟從嘉同他的打手統統去了該去的地方。她目光從容而冷靜地看著自家的父親道:“我原本也不想,可是爸爸,是你逼我的。我不像你,如若你隻是想要個替你衝鋒陷陣、開疆辟土的大將,你完全可以另請高明。於我而言,沒什麼比我的丈夫孩子更重要。其他諸如權位也好、名利也罷,我自認全都失去得起,唯有世禮,我每次都會怕他轉頭走了就不會再回來。說來也真要感謝您和我母親這麼多年對我不遺餘力的栽培和付出,我想即使世禮將來有一天真的有負於我,我也完全可以一力承擔……”

這是歐韻致最後一次站在歐家大宅同父親談話。說完這番話,她便提起行李下樓,徑自乘車出了家門。

心上固然是有太多太多的不舍,但是從小到大 ,她都非常清楚地知道,這世上的事原本就有舍有得,有時候你想要得到,首先必須得有所割舍。

當所乘的賓利轎車緩緩地駛出歐家大宅的時候,歐韻致回頭凝望這座華麗的府邸,忽然間更加能體會到周世禮當初孤注一擲、求娶她時的勇氣和心情。

半個鍾頭後,當她站在周家的大宅前時,周世禮並不在,但迎接她的仍是一張張和藹可親的笑臉。周永祥站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