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姐姐,你為何懷疑淩總管,他可是護國功臣,在皇上眼中堪稱定國公侯,要不是有內監不得封侯拜相,他可是要做柱國大臣的!”
“殷妹妹,我知道你和陳根都不信,現在也沒任何證據能說服你們,但不要誤會,更不要把這些話當作兒戲,下麵的傳言並非空穴來風,等我查明真相自會還你們一個天大的真相。好了,我們先不說這個,走,跟我去住處,今晚給你接風洗塵。”
“也好,反正這裏也很無趣,多謝姐姐美意,妹妹自當領受了。”
南宮媞笑逐顏開,很快將剛才的煩惱拋之腦後,拉著上官翎去了她所在的逸陽宮。
兩人剛坐定,吳貴妃就來湊熱鬧,三人很快聊得梨花帶雨哭笑不得了。
一陣玩笑過後,吳貴妃就對南宮媞和上官翎說道:“容姐姐,殷妹妹,實不相瞞,我想提前把富臨托靠給你們,還望姐姐妹妹不要嫌他蠢笨木訥,有機會多讓他學習詩詞歌賦,至於舞槍弄棒的,我也不喜歡,隨他的喜好吧!”
南宮媞知她玩笑,笑罵道:“妹妹,別人說你孩兒也就罷了,但你怎麼也說此等不堪的玩笑話呀?在我看來,富臨並不愚笨,而是那種大器晚成的孩子,不開玩笑了,說說其他的吧,反正咱姐妹之間沒什麼不能暢聊的!”
上官翎也跟著勸說:“姐姐,我雖沒多見過富臨,但覺得他天資聰慧,隻是缺乏引導,在你的培養下,假以時日一定能文能武,絕不是平庸之輩,而且大器晚成的例子比比皆是,你又何必揠苗助長過於急躁呢?”
吳貴妃苦笑道:“讓你們見笑了,其實我有難言之隱,並非真的想埋汰自家孩兒。富臨這孩子乖巧懂事,雖說在文章射箭上,比其他孩子落下一大截,但在為人處世上卻是沉穩幹練的,並不是那種油腔滑調見風使舵的人,如果你們不嫌棄就認養下吧,不管誰接管,我都高興,也替他謝過你們!”說到最後,竟突然落淚啼哭起來。
南宮媞急了,忙問:“妹妹,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們母子啦?告訴我,到底是誰,我替你們告訴皇上去!”
上官翎也很著急,追著問:“是啊,姐姐,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以解決的大事了,告訴我們,咱們一起商量解決,實在不行,我就去找找皇上,他肯定有辦法解決的!”
說話間,吳貴妃突然跪倒在地,哭訴道:“實不相瞞,早在兩年前,太醫查出我身患不治之症,怕影響到孩子隻好出錢封口,這才沒外傳出來。現在我的身子大不如前,最近寢食難安,已經無藥可治了。富臨還小,我放心不下,所以才提前過來托靠。我走後,求你們好生教養,別讓讓人欺負他才好呀!”
“什麼,你到底得了什麼病,是哪位太醫診治的,他又是怎麼說的?告訴我,一定要當麵問問清楚。”南宮媞慌忙起身,大聲疑問道。
“姐姐,你先別哭,跟我們好好說說,到底哪裏不舒服,太醫是怎麼說的,你快詳細告訴我們呀!”上官翎緊接著追問。
吳貴妃斷斷續續說道:“我犯有頭疼病,平時好端端的看不出來,隻是每隔幾月就會發作一次,而且多半還在夜裏,征兆很明顯,發病前渾身困乏無力,身體慢慢冰冷僵硬,隨後就會連續發作一個多時辰,全身痙攣,頭要炸裂一般,每次都會昏死過去。一直由秦太醫診治,在我的苦求下,他答應替我保密,到現在隻有我們幾個知道,連富臨都不知情呢!”
“怎麼會這樣,那你有沒有問過其他的太醫,或者有沒有去過外麵藥鋪,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們呢?既然有病就該提前連續診治,怎麼拖到現在才說?”南宮媞有些惱怒。
“是呀,姐姐,這麼大的事,你應該對皇上說,不管多麼難治的病,他一定會懸賞各地名醫前來診治,不行,現在就跟我們去找皇上說說,你不能自暴自棄,富臨也不能沒有你!”上官翎急忙拉扯她往門口走去。
吳貴妃腳蹬門檻,哭求道:“求你們別再聲張,之前我偷偷去過外麵,花重金找幾位名醫看過,都說一染上就沒得救了,這是我的命,也是富臨的命,你們別去告訴皇上,更不能再讓其他人知道,我一旦出事,富臨是會受別人欺負的,現在皇上不喜歡他,除了我,在這裏沒幾個在意他的,求你們看在咱們姐妹一場的份上,把這件事小心隱瞞下去,直到我死才能說出去,否則一個字都不能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