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那就有勞你們了。”
“為皇上分憂解難自是臣妾的分內職責,後宮不穩,你也無心政事,就讓我們替你多分擔些吧。”
趙駿連說著好。
南宮媞起初很反感再提及鄭氏,但上官翎坦言鄭氏雖不是皇後,但她不能死在這裏,不能讓她壞了趙駿的名頭。
聽清原委,南宮媞這才答應一同過去探望鄭氏。
鄭氏一見到南宮媞和上官翎,跪地求饒,早已沒有了先前囂張跋扈的氣勢,哭哭啼啼,求她們轉告趙駿,已經知錯,想返鄉度過餘生。
上官翎說讓她返鄉絕不可能,隻要誠心悔過,終有一天會得到趙駿諒解,要她寫下悔罪書,深刻反省,隻有這樣或許還有重獲自由的機會。
鄭氏跪地感謝,當即拿紙筆寫了起來。
隨後,上官翎拿著鄭氏的悔罪書,和南宮媞一同麵見趙駿。
鄭氏在悔罪書上寫道,她犯有重罪,受劉太後蒙蔽和慫恿,參與兩次謀逆行動,罪大惡極,論罪該處以極刑,但念及爹娘老邁,想懇請趙駿返鄉侍奉他們,從此再不踏入順安府一步。
趙駿征求兩人意見,“你們有什麼見解?”
南宮媞說道:“鄭氏犯有重罪,返鄉等於放虎歸山,雖說威脅不到什麼,但她知悉太多內情,恐回去後亂說,不可不防!”
上官翎接上說:“容姐姐說的在理,她們一再為禍,總體來說皇上對她們過於仁慈,上次風影台遭困,要不是寒熱虎耶單於提兵討伐,這裏早就是她們兩人的天下,我們這幫人已是對方的階下囚,那時沒有及時嚴懲,這才造成了第二次預謀政變,雖然她已不再是皇後身份,但她父兄還是國丈國舅身份,放出去隻怕難以控製,以我的看法,應該派去看守先皇陵寢,免得她一再作惡!”
趙駿陷入沉思,過了很長時間才說:“但她父兄卻無任何過錯,甚至都不知她在這裏的一言一行,確實不該受到牽連,讓她去看守陵寢,和留在正德宮沒什麼兩樣,是不是多此一舉了?”
上官翎解勸道:“表麵看確實並無兩樣,但實際上相差很大,她留在正德宮,能探聽劉氏動向,多少受人影響,而且這裏看守森嚴,她不會得到解脫。但如果在陵寢那邊,正好隔離了她們姑侄兩人,我們暗中監視,她能感受到自由,心情也會轉好,再不會作出尋死的打算。”
趙駿聽完,笑說:“殷妹果然心思縝密,想得長遠,容妹覺得如何?”
南宮媞笑說:“我這妹妹足智多謀,很早就領教過了,我聽她的,讓她們分割開來,也少一些是非,你見不到也不會覺得心煩,確實是一舉三得的好主意。”
“那好,就按你們的意思辦,從明天開始,就讓她搬去陵園那邊,你們選派心腹過去監視,對她的言行舉止要做到心中有數,再不能重蹈覆轍了。”
兩人領命退下。
鄭氏聽到這樣的消息,知道他們還信不過自己,悲從中來,但也知這已是趙駿對她最大的恩惠了,當場感謝。
第二天,鄭氏就被送去陵園那邊,身邊跟有兩名宮女,趙駿自始至終都沒露麵,已經和她斷絕了夫妻關係,連看她一眼都不嫌多餘。
隨後,趙駿向南宮昀和吳伯庸以及南宮媞托付宮內外事宜,就和上官翎起程趕去金平府,南宮彪和陳根左右護送,前後都有神龍局上千人隨行保護。
金平府很快收到消息,暗中通知上官榮雄做好接駕準備,個個緊張惶恐。
上官榮雄送走知府,就悄悄對韓氏說:“夫人,翎兒給我們光耀門楣了。”
韓氏不知內情,淡淡說道:“她放著好好的貴妃不當,非要出家當尼姑,難道這也算光耀門楣嗎,老爺你是不是生病了?”
上官榮雄壓低聲音說道:“夫人有所不知,聽知府大人說,咱們翎兒已經回宮,早不當尼姑了。你猜猜她現在是什麼身份?”
韓氏驚奇,急忙追問道:“老爺,你是不是聽到什麼好消息了,趕快告訴我,別賣關子讓人著急呀?”
上官榮雄嗬嗬一笑,便道:“最新的消息,咱翎兒已經是當朝皇後了,而且根兒也升了官,是內務府大總管,和之前的淩連雄一般身份,翎兒可以管後宮妃嬪,一宮之主,根兒也不差,宮裏的大小太監和宮女都受他管束,而且這次皇上也會過來,聽說是專程來看我們的,嗬嗬,高不高興呀?”
韓氏聽到這裏,差點驚嚇過度昏厥過去,隨後被上官榮雄扶去內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