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學生間的較量結束之後,謝文鴻這個名字立馬在第一中學傳播的沸沸揚揚,更加把謝文鴻要和向立世競爭馮月的事情加大誇張,弄得馮月課都沒有上好,放了學之後,拒絕了向立世的邀請,匆匆回家了。
新生基本如數報到,學校考慮學生的安全問天,當天晚上住校的學生便上起了晚自習,晚自習由各班的班主任住持,先是做自我介紹,然後表演一個小節目,這情節所有上過學的人都有經曆,就不必細說。
在這裏要提到的是,謝文鴻他們宿舍又多了一個人,通過自我介紹得知他叫郝宏斌,這個學生和其他人不一樣,整個人死氣沉沉,好像是死了爹娘一樣,謝文鴻在晚自習打量著他,郝宏斌有一米六五的個子,根根豎起的短發,眼中帶著一抹渾濁,穿著一件灰色的半袖,一雙不知道穿了多久的平底鞋,大概是家境不是很好。
下了晚自習之後,謝文鴻和其他兄弟打了個招呼,便回到了宿舍,張力等五人不見回來,蘇鵬則跑到學生便利店去買冷飲,宿舍裏邊隻有謝文鴻和郝宏斌兩人,謝文鴻正躺在自己的床上看書,而郝宏斌住在謝文鴻對麵的上鋪,正望著窗外的夜空出神。
過了二十多分鍾,門被猛地推開,頭裹著紗布的蘇鵬抱著一大堆吃的,大汗淋漓地從外邊走了進來,將手裏的東西丟在了床上,說:“他娘的,小賣店裏的人還真多,還有人攔著收‘購買費’,要不是我們的兄弟多,今晚吃的就沒有了。文鴻哥,給你!”說著他將一杯冷飲遞給了謝文鴻。
謝文鴻放下書,接過他手裏的東西,看了一眼郝宏斌將手裏的東西丟了過去,郝宏斌下意識地接住了,謝文鴻微微一笑,說:“兄弟,大熱天吃個冷飲降降火吧!”
“謝謝!”郝宏斌麵無表情道謝,但下一秒又將東西丟回給謝文鴻,說:“我不吃別人的東西,但還是謝謝你!”說完,好像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又將目光投向了外邊。
“不識好歹!”蘇鵬的火氣又上來了,說:“文鴻哥給你,是看在一個班同學的份兒,你還真的把自己當根蔥了。”
“小鵬!”謝文鴻搖了搖頭,說:“人各有誌,或許有的人無功不受祿,我們也不必強人所難,心意到了就好。”
蘇鵬聳了聳肩,坐在自己的床上,開始了美味的“夜宵”,一個冷飲還沒有吃完,張力等五人便推門進來了,他們看了謝文鴻兩人一眼,便將目光轉向了郝宏斌,而郝宏斌正睡在張力的上鋪。
“喂,兄弟,你郝宏斌?我以前有個同學和你的名字一樣。”張力圓滑地拉倫關係。
但是郝宏斌好像沒有聽到一樣,沒有去理會他,這一下張力可生氣了,他在謝文鴻兩人身上沒有占到便宜,便準備將火氣全部出在這個新人身上,怒目瞪著郝宏斌,說:“媽的,小子你別他媽的不識抬舉,信不信老子兄弟幾個將你滅了?”
“欺負他算什麼,有本事和我過兩招!”蘇鵬滿嘴奶油,挑釁地勾了勾手。
張力看了蘇鵬一眼,他知道謝文鴻兩個人不是他能惹的起的,於是連個屁都沒有敢放,但他的心裏不服,用腳狠狠跺了跺上鋪床板,繼續找郝宏斌的茬,道:“你是死人啊?敢不敢放個屁出來?”
“別惹我!”這時候上鋪的郝宏斌終於說話了,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冷冷的冰涼。
但張力的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這三個字別破口大罵還要讓他沒有麵子,他一翻身站了起來,右手指指著郝宏斌說:“你媽逼,你再說一遍。”
郝宏斌終於看了張力一眼,但是他的目光中沒有害怕,連一絲波瀾都沒有掀起,平靜的讓人毛骨悚然,他從床上一翻身,也跳在了地上,他的臉和張力的臉隻有不到十厘米的距離,連彼此的呼吸都可以感覺的到,他還是那三個字:“別惹我。”
張力火冒三丈,舉起拳頭就要砸在郝宏斌的臉上,謝文鴻在上鋪看著,他沒有去阻止,想要看看這個郝宏斌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和平常的同齡人不一樣,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這個學生的手上見過血。
“砰!”張力的拳頭十分有力地砸在了郝宏斌的臉上,郝宏斌被砸的向後退了幾步,撞在了身後學校為學生們準備放水杯等物的桌子上。
蘇鵬猛地站了起來,他的目光看向了謝文鴻,謝文鴻沒有任何的動作隻是搖了搖頭,示意他靜觀其變。
這個郝宏斌下盤不穩,鼻血開始狂飆,看樣子肯定很少經曆過像打架之類的事情,但是謝文鴻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他沒有絲毫的畏懼,好像視死如歸的樣子,這種人謝文鴻在謝文東身邊見過很多,諸如五行兄弟、格桑、唐逸、東心雷等,但他為什麼能做到,這讓謝文鴻感到很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