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看著對麵坐著的少年,心中開始有些打鼓,一支煙抽完之後,再次直視謝文鴻,這個時候張豐偉已經將十萬的籌碼兌換過來,李飛看著張豐偉,這個臉色帶著一道疤的青年,自己也是第一次見,索性兩人都是生麵孔,一不做二不休……
李飛站了起來,說:“我們到包房裏吧!”
“憑什麼?”“張豐偉不願意道:“這裏大家都能作證,我們可不上你們的當。”
“無妨!”謝文鴻朝著張豐偉眨了一下眼,他雖然不能理解謝文鴻的意思,但是他還是閉口不再多話。
“將他們兩個也帶上。”李飛一指洛秋水和那個膽戰心驚的少年,便有兩個馬仔站了出來。
洛秋水秀眉一皺,說:“我們自己會走。”
李飛帶了四個馬仔,謝文鴻等四人一起進入了一個包房中,李飛的手下打開了燈,裏邊的陳設要外邊還要豪華數倍,單是純羊毛的地毯,就不是外邊能夠比較的。
一個仿偌台球案大小的賭桌,兩人一人一邊,這時候外邊進來了一個帶著禮帽的荷官,朝著李飛一笑,然後將手裏的新牌拆開,去掉大小王,讓雙方賭家檢驗了一下牌,他便開始花樣洗牌,最後說:“小兄弟,你是客,我讓你再洗一次牌。”
謝文鴻不敢托大,接過牌洗了幾下,然後交給了那個荷官,荷官正要發牌的時候,謝文鴻說:“等一下。”
“怎麼了?怕了?”李飛陰笑著問。
謝文鴻眯著眼睛笑了起來,說:“我不怎麼會玩,所以我們沒有莊家,就是單純的比牌,誰也到21點,誰就勝。李老板,你不會怕吧?”
李飛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荷官,荷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李飛,說:“黃口小兒有什麼可怕的,就按照你說的來。既然沒有莊家,作為長者我再讓你一次,你說先給誰發牌?”
“給我!”謝文鴻肯定道。
洛秋水看著謝文鴻,手不由地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悄聲說:“應該先給他發牌,這樣我們自然就成為了莊家。”
“嗬嗬……”謝文鴻拍了拍肩膀小手,說:“我相信自己的直覺和運氣。”第一張牌謝文鴻看了一眼,便扣了下來,說:“繼續!”
李飛看過牌之後,說:“繼續!”
幾輪下來,謝文鴻八多萬的籌碼已經全部推到了中央,李飛不再叫牌了,他的牌麵已經有十七點了,並沒有爆掉,這說明他現在扣下的牌,不是“4”,最有可能是“3”、“2”、“1”其中一個。
謝文鴻牌麵是16點,他又將籌碼全部推了上去,道:“再給我來一張牌。”這一張牌是一個“3”,所有人吸了一口涼氣。
李飛臉色露出了笑意,道:“孩子,我看你的牌已經爆掉了。”
謝文鴻也眯著眼睛笑了起來,說:“如果我的是一張‘1’,或者‘2’呢?”
“那就就贏了!”李飛將扣下的牌翻了起來,是一張“2”道:“我這是19點,該你了。”
“嗬嗬……”謝文鴻將牌也亮了出來,是一張黑桃A,在21點裏,俗稱黑傑克,可以當作1點來用,也可以當作11點,剛才謝文鴻當成11也夠19點,但他知道自己的籌碼沒有對方多,如果對方再砸的話,自己就必須冒險取錢換籌碼了。
一把下來,謝文鴻贏了十萬,李飛不急不躁,道:“一把的輸贏不能定勝負。”
牌一輪輪地進行著,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謝文鴻居然贏多輸少,十萬的本錢,已經到了二百多萬,李飛不時地看著荷官,那個荷官臉上的汗如雨下,眼中盡是歉意。
謝文鴻問:“學姐,我們贏多少就可以了?”
洛秋水瞥了自己的表弟一眼,說:“他跟李老板貸了300萬,再贏70萬就可以了。”
“哦?這麼簡單”謝文鴻將籌碼上了一百萬,悄悄地拿出自己的手機,放在了桌下,按了一個撥出鍵,道:“總不能空手而歸。李老板,該你了。”
荷官給李飛發完牌之後,他再次看了一下他的底牌,說:“我多加你一百萬,我現在停止叫牌了。”
“哦?那謝謝李老板解囊相贈了!”謝文鴻將牌一亮,這次他是二十一點,他將三百萬的籌碼先推給了李飛,然後又多推過去二十萬,說:“三百萬是本錢,二十萬算是給李老板的利錢,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該告辭了。”
李飛冷笑了起來,說:“小子你很懂規矩,但是今天我就沒有打算讓你們離開。”話音剛落,李飛的一個馬仔,已經站了門前,手探入了衣服內,其他站在李飛身後三人也是一樣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