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後的夜裏,也叫頭七、回魂夜,指的是人去世後的第七日。一般都認為,死者魂魄會於“頭七”返家,家人應該於魂魄回來前,給死者魂魄預備一頓飯,之後必須回避,最好的方法就是睡覺,睡不著也應該要躲入被窩;如果讓死者魂魄看見家人,會令他記掛,便影響他投胎再世為人。
但是,最注重這種形式的隻有兩種人,一種是政府的大官,他們不讓人民相信迷信,他們自己卻十分相信,還有一種就是道上的人,他們拜關公,祭奠死去的兄弟。
午夜十二點,今天謝文鴻今天帶領著將兩千左右的小弟,每個人都穿著黑色的大衣,黑壓壓地站滿了丁香村的一條街,他們一個個眸子越發的深邃,眼前的這些少年仿佛如地獄裏來的壞蛋一般。
在道路的中間,停放著二十多口青黑棺木,棺木前邊放著碩大火盆,和各類的食物,火焰熊熊燃燒,不斷有人給裏邊添冥幣,二千多人鴉雀無聲,靜靜地注視著那些棺木。
忽然,張豐偉高呼道:“行禮!”
“呼啦!”那兩千多人一起彎下了腰。一片的黑衣少年,朝著那些棺木行了三個禮之後,他們看向了鴻鵠會的老大謝文鴻。
四周的住戶,今天早早地關燈睡下,但是他們正透過窗簾的小縫隙,看著外邊發生的事情,有一個男子拿起了電話,他老婆問道:“你幹什麼?”
男子說道:“這是黑社會聚會,我要報警!”
女子白了他一眼,說:“黑社會也有人情味,他們是在祭奠,又不是在砍人!”
男子放下了電話,脫掉了自己的睡衣,將他老婆的睡衣也脫掉,兩個一邊欣賞外邊的事情,一邊做著那事,這種感覺讓他們很爽。
謝文鴻摸了一把眼角的淚,他盯著所有人說道:“我想有些兄弟聽過,人走了,在頭七晚上會回家,這裏……”謝文鴻指著緣來夜總會,說:“就是他們家!”
所有人默然不語。
謝文鴻接著說道:“我一直堅信,兄弟們的血是不會白流的。他們的魂魄看見我們,就是會令他們記掛,便影響他投胎再世為人。”他仰望著上蒼,說:“那麼你們就不要投胎了,就讓你們的靈魂附在我的身上,我將帶著你們的靈魂,帶著所有,和我一起去闖蕩天下,嘯傲風塵,讓全國,乃是世界,為我們‘鴻鵠會’這三個字所震驚!”
“鴻鵠會!鴻鵠會!”所有鴻鵠會的小弟,拚命地喊著,震動了這一條街。
唐寅在一旁抱著雙臂靠著牆,他陰笑著說道:“有其父必有其子,果然是黑道奇才!”
這時候,一個身高一米八的人,分不清男女,身上一襲黑披風,身姿矯健臉帶修羅麵具,黑發高高紮起,劍眉斜飛入鬢,背上背著一把青劍,紅眸如血目光似劍,一身殺伐戾氣,猶如真的是從地獄裏走出的修羅。
這人走到了謝文鴻的麵前,打量了這個擁有一雙丹鳳眼的男子,又看了看古曼童等人,便直徑朝著那棺木走了過去,蘇鵬大聲道:“你是什麼人?來幹什麼?”
那個人好像沒有聽到一樣,這人從鴻鵠會的一個小弟手裏拿多了冥幣,添向了火盆中,忽然他拿帶有磁性的聲音說道:“你們鬧夠了嗎?”聽聲音是個男人。
蘇鵬不樂意了,擼起袖子,說道:“你這家夥大半夜出來嚇唬鬼啊!?”
謝文鴻攔住了蘇鵬,他朝著那個人走了過去,說:“感謝你能來祭奠我死去的兄弟。”
站在一旁的唐寅,摸向了後背的殘月。
“謝文鴻!”那個人盯著謝文鴻,說道:“你販D、殺人,小小年紀已經十惡不赦,把你送到監獄裏,就算你是未成年,也可以在裏邊安度晚年了!”
謝文鴻眯著眼睛,笑著說道:“你沒有那個能力!”
那個人冷笑了一聲,用他那血紅的眼睛,看著謝文鴻說:“今天我隻是來提醒你,適可而止,如果你一如既往,那麼我一定會親手把你送進去!”
“不知道怎麼稱呼?”謝文鴻問道。
那個人冷笑著說:“我是修羅!”
“哈哈……”蘇鵬捧腹大笑道:“修羅?你騙鬼呢?!”忽然,他的肥臉一沉,說道:“在你沒有把我們送到監獄,你已經就死了!”
“嗬嗬……小胖子,這個世界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修羅說道。
“媽的,你找死!”蘇鵬臉色陰的可怕,他說道:“把這狗屁修羅,給老子抓起來!”
“呼啦!”鯤鵬堂的小弟,立刻湧了向了那個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