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走廊拐彎處,站著一群沮喪的少年,其中有十多個看樣子隻有十四五歲,站在一個眸光凜冽的十六七歲的少年身後,以為首那個少年為主,他們無喜無悲,無歡無傷,他們四周打量著,一直盯著那間病房,時而將買來的酒送進去。
過了兩個多少時,古曼童回來了,他問道:“颼飀,老大他們呢?”
為首的颼飀仰頭示意,說:“在那個房間裏一直就沒有出來!”
“你們在這裏等著!”古曼童交代了一下,他走向了那個病房,推開了門,傳來一陣酒瓶的亂響,他皺著眉頭走了進去,看到裏邊所有人的眼圈黑紅,臉如花貓。
蘇鵬和郝宏斌已經肚子朝天呼呼大睡,謝文鴻和張豐偉一人拿著半瓶白酒,還在往肚子裏灌,而病床的張陽靠在牆上,臉色慘白,雙目緊閉,沒有一點兒生氣。
“當啷!”謝文鴻將手裏的半瓶酒丟在了地上,血紅的眼睛看向了古曼童,問道:“小古,查的怎麼樣了?”
古曼童聽到謝文鴻說話舌頭根都是僵的,也沒有說查到的事情,先勸道:“老大,你們的心意已經盡到了,但是人死不能複生,這樣不利於我們鴻鵠會兄弟的士氣!”
“我不要聽這個!”謝文鴻扶著床站了起來,他感覺天暈地旋,定了定心神說道:“我要火槍隊的資料和總部情況,還有關於大個李博的一切詳細資料。”
古曼童歎了一口氣說道:“‘火槍隊’算得上張市的一個老牌幫會,在張市已有二十一年,與‘菜刀幫’並成為張市兩大幫派,幫眾擁有三百人。老大於勇,四十五歲,道上都稱呼勇哥,白手起家,手上的人命不少於三十條,是一個窮凶極惡的家夥,沒有白道生意,黑道樣樣都沾染,黃、賭、D,販賣人口,打家劫舍等,隻要是掙錢的事情,這個幫派都會去做。不得不提是於勇收下的頭號馬仔叫強子,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退伍軍人,手上有兩把刷子。”
“總部的位置呢?”張豐偉的聲音非常的沙啞,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古曼童回答道:“紅旗路28號,巴娜拉迪廳,看場的人一般在四十多個。”
謝文鴻看了張陽的一眼,說道:“那李博呢?”
“他現在也在巴娜拉迪廳,好像成為了火槍隊中的一個大頭目,負責看守距離火槍隊總部一公裏外的鑽石KTV,看場在三十人左右。”
謝文鴻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他的頭好像要爆炸了一樣,走出了病房,其他人也跟著走了出來,他朝著那邊的人勾了勾手,所有人都快速跑了過來,他說道:“將暗刺堂所有的兄弟全部召集到你們的學校操場!”
“文鴻哥,我去!”郝斌眼圈也是通紅,他一甩頭,便帶著幾個人離開了。
謝文鴻虛了一口氣,說道:“各堂堂主,馬上召集我們鴻鵠會的所有兄弟,到張市來送陽子最後一程!”
但是,蘇鵬和郝宏斌已經酩酊大醉,根本沒有能力傳達謝文鴻的命令,便由張豐偉全部轉達,古曼童要把自己留守在蛇棚的所有兄弟找了過來。
張豐偉給各堂的副堂主打了電話,讓他們不論用什麼辦法,必須在天黑之前趕到張市,否則按照幫規中不按命令行事處理,當然鴻鵠會的總部和其他幾個場子,還是留下五十個血龍堂的兄弟。畢竟場子還要正常運轉,雖然有文東會在後麵撐腰,但是裏邊不能沒有人。
晚上謝文鴻站在張市第六中學的操場上,他身穿一件黑色的大衣,身後放在一具鬆花木棺,學校的老師看到這麼多不認識的學生,而且個個身穿黑大衣,還有一個可怕的靈柩停在操場,他們立馬報了警。
來了四輛警車,帶頭的是這個區域的所長,但是被謝文鴻政治部的身份,趕到了一邊,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更別說謝文鴻不知道比他們大了多少級,最後張市的公安局副局長來到了,看到謝文鴻的臉色不好,隻是打了個招呼,他也不敢去阻攔,畢竟他知道政治部的權利,相當擁有了尚方寶劍,可以先斬後奏。
最後帶著他所有人的警員,夾著尾巴回去了。
張豐偉站在謝文鴻的身邊,他臉上的那道疤痕顯得有些猙獰,沙啞地吼道:“行禮!”
全體的鴻鵠會小弟,一千之多,朝著那口靈柩緩緩地行了三個禮,他們目光帶著仇恨,將目光看向了謝文鴻。
謝文鴻幹咳了一聲,說道:“各位兄弟,暗刺堂的堂主張陽離開,我們都懷著無比沉痛的心情,但是……”他的丹鳳眼一眯,射出了一道淩厲的光芒,說:“這個仇我們不能不報。亮出你們手裏的家夥,和我一起滅掉火槍隊。”
“是,文鴻哥!”隻見他們紛紛舉起了手中的武器,不知道誰帶頭吼道:“殺掉叛徒,幹掉火槍隊那些狗娘養的!”下邊立刻起了連鎖反應。
“把陽子一起帶上!”謝文鴻瞥了一眼那個帶頭的人,正是蘇鵬,他眯著眼睛,說道:“那你們還等什麼?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