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走進一個老者,花甲之年,白發根根朝後倒,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雖然上了年紀,但是他的容貌依舊英俊,五官僵硬不苟言笑,兩道眉毛高高挑起,透出一股蔑視眾生的高傲,最令人在意的是他那一雙奇特的眼睛,深深地陷入眼眶中,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謝文鴻仔細瞅了瞅,原來這個老頭這麼大年紀,居然戴著隱形眼鏡,他笑了笑將煙掐滅,然後站了起來,看著老家夥在打量自己,他說道:“您就是校長吧?聽說您找我?”
“不錯!”老家夥一說話慷鏘有力,然後看了一眼謝文鴻丟下的煙頭,隨意地坐在了沙發上,說道:“你也坐吧!”
謝文鴻坐了下來。老家夥笑了一下,好像老鬼似的,當然不是金三角哪位,而是鬼片裏的,他看著謝文鴻,問道:“你叫謝……”
“謝文鴻!”
“哦,對,謝文鴻。”老家夥義正言辭地說:“你怎麼能把辛辛苦苦教你們的老師氣到吐血呢?”
謝文鴻聳了聳肩,說:“我也不想,我隻是按照他的思路走,至於他吐血,那是他自己的事情,跟我可沒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哼,你說的倒是輕巧!”老家夥站了起來,將他辦公桌的筆記本抱在了手中,在上麵敲打了幾下,忽然轉頭對謝文鴻說:“我來念,你來寫怎麼樣?”
謝文鴻點了點頭,接過筆記本,就聽著老頭念道:“謝先生,你好。我是廣州大學的校長,由於你兒子擾亂課堂秩序,導致老師生氣吐血,所以經過校委會決定,給予開除學籍處分。校長張明文。”
“嗬嗬……”謝文鴻笑著把筆記本放在了旁邊的茶幾上,眯著眼睛看著這個老家夥,說道:“校長,我不同意這個決定。”
“由不得你!”他拿起筆記本劈裏啪啦地打了起來,很快就打好了,把筆記本練到打印機上,看都不看謝文鴻,就說:“我限你在明天上午之前搬出學校的宿舍,如果你還沒有搬,我就報警。”
“哈哈……”謝文鴻大聲笑了起來,他站起了身,盯著校長,說道:“張校長,我勸你不要那麼做,否則我怕你出門發生什麼意外!”
“你在威脅我?”
“你可以這麼理解!”他看了看校長的辦公椅,瀟灑地走了過去,一屁股坐了上去,用那雙丹鳳眼看著張明文,說道:“你開除不了我,也沒有人能開除我,除非是我自己願意走!”
張明文拿起電話的的同時,謝文鴻也拿起了電話,兩個人一前一後,前者說道:“叫保安來,把這個小子,給我轟出學校,馬上!”後者說:“叫兄弟們來,我正在廣大的校長室坐著,我不想被他們轟出去!”
“你是想和我玩黑社會了?”張明文終於體會到,為什麼那位被返聘回來的老教授,會被謝文鴻氣的吐血了,這個小子油鹽不進,而且什麼都不怕。
謝文鴻笑著說:“是,又怎麼樣?你報警吧!”
過了一會兒,先是來了四五個保安,他們進來就拉謝文鴻,但是謝文鴻是何等人物,麵對那些每天在刀刃上遊走的大漢,他都是以一敵十,更別說區區的幾個保安。
他站了起來,那幾個保安上來一個,他就踢飛一個。
一會兒,那幾個保安剛剛重新站了起來,這時候校長室的門被一腳踹開了,進來的是一個臉上有疤的青年和一個胖子,身後還跟著十多個人,外邊也不知道站著多少,進來的人一起叫道:“文鴻哥!”
謝文鴻點了點頭,他指了指嚇傻的保安,說:“把他們帶出去,交給兄弟們,好好招待兩分鍾就可以了。”
“操,走!”胖子一腳踢在一個保安的腿上,保安們嚇得一個勁的哆嗦,心想這校長到底惹了什麼人,這下難逃一頓打了。
胖子把那些保安趕了出去,那個疤臉青年盯著張明文,忽然他從後腰把出了一把片刀,刀身折射著太陽的光芒,他朝著張明文走了過去。
張明文嚇得一個勁地往後退,吞了著口水,問道:“你……你想幹什麼?這是法治社會,而且是學校,你敢動我,你就一輩子吃牢獄飯的!”
謝文鴻拍了一下疤臉青年的肩膀,說:“豐偉哥,沒必要動刀子吧!”說完,他朝著張豐偉使了一個眼色。
張豐偉和謝文鴻已經做了三年多的兄弟,心意早已經相通,知道謝文鴻是什麼意思,他扭了扭脖子,繼續往前走,說道:“老子他媽的就幹你了,家裏就我自己,也沒有什麼牽掛,大不了幹掉你以後,老子去警察局自首,來一個坦白從寬!”
謝文鴻站在一旁冷笑。張明文雖然在高位多年,也是一個有名的狠角色,被他開除的學生,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他還是第一次見這麼難纏的。
其實他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讓謝文鴻的家裏給自己送點錢,給老教授賠償點,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沒想到,謝文鴻有黑社會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