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賞你個假期,回去看看你的母妃……”男子看著禰尼眼中漸漸流露出的喜悅與激動之意,嘴角劃過一絲輕笑。
可愛的小貓,倘若你知曉本王讓你回羈勒是為了讓你恢複十四皇子的身份,是為了讓你以十四皇子的身份正式嫁到黎皈‘和親’……你那雙琥珀似的漂亮眼眸裏會流露出怎樣的表情呢?嗬嗬,真是期待啊……
<完>
番外: 歸途 (上)
黎皈大將炙焱昂然跨騎於玄色高頭大馬之上,一頭火紅的短發隨風飄揚瀟灑非凡,他引領著的是一支華麗車隊,以及三千精銳騎兵,兩萬鐵血步兵。連綿數裏的大隊人馬穿行於那個荒無人煙的戈壁灘,過了此處就是羈勒國境。
黎皈之君以發現羈勒質子屬人假冒需討個說法為借口,堂而皇之的‘扣押’了羈勒來使另派臣下出訪羈勒。
互通交往的使臣?唉……根本就是一支龐大的軍隊!禰尼靠在舒適的篷車中一陣苦笑。扣押……雖然不清楚事情經過,但少年不難猜到那些所謂被扣押的羈勒使臣恐怕早就做了黎皈皇宮裏的一捧花泥——除了科爾夫。不過,他可能也好不到哪去——據說炙焱趕到時,那個清雅男子已經被幽冥王毀掉容貌剜去了舌頭……
午後,暖陽遍照四野,炙焱傳令軍士原地休息。隨侍禰尼的宮婢在篷車旁的平地上備了坐毯美食,又攙他下車透氣小憩。
意外的,炙焱竟從他帶來的‘私人物品’馬車上抱出了個灰袍男子走過來在寬大的坐毯中歇下。
“他是?”禰尼望著‘屠夫’懷中那個麵部纏滿軟布昏睡中的男子問道。
“我的啞奴啊——帶他出來曬曬太陽。閣主已經猜他是誰了吧?記住哦,您不可以再與此人接觸——這是吾王的命令!”炙焱輕笑,一臉曖昧。
“你把他怎麼了?”禰尼看著科爾夫昏迷不醒的模樣一陣心悸。
“他傷口痛,所以喂了些麻醉藥。閣主放心,他已經是我的人了,自然不會再受苦。”炙焱邊說邊當著禰尼的麵親吻著科爾夫那早已布滿淫糜痕跡的身體……不會受苦?誰知這會不會又是另一個噩夢的開端?不過,即便是噩夢也隻能走下去——禰尼柳眉一皺,轉身回了篷車。
靠在軟榻中的美貌少年又開始愣愣的發呆,看到這種模樣的科爾夫他甚至突然覺得或許當初任他死了還較好,現在,若是再向幽冥王求情——恐怕也隻能是個更加淒慘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結局……可是,現在的他又和自己有什麼區別?都是被人玩弄的命!
禰尼咬著牙開始無聲的踢打著四周褥墊,忽的腳趾撞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痛得他頓時跌倒在軟榻中……什麼東西啊?痛死人了……少年掛著淚,抱起自己的玉足喘熄了許久,等終於緩過氣來時,他刨開那堆華麗軟墊搜出了一個埋藏其中的銀盒。盒子上著鎖,小金鎖。
少年往向自己腳上那串同樣上了鎖的銀鈴——那上麵掛了一把小小的金鑰匙。
“本王怕你路上寂寞,準備了一些小玩意兒。”啟程那日一番雲雨之後幽冥王在給禰尼的腳鏈中加入金鑰匙的同時是這麼說的,隻不過那天的禰尼睡得暈糊糊的沒怎麼在意……
果然,用腳上的金鑰匙順利的打開了銀盒。禰尼在盒中取出一個嵌著寶石的皮革小球,嗅了嗅——有魚腥味……奇怪的東西。
握著那玩意兒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少年輕輕喚了一聲:“豆子。豆子,過來——大王賞你的。”小球向前一拋,身旁那隻雪白的貓咪頓時一蹦而起歡快的擺弄起來。
伸手在盒中又一摸,拿出一個陶土的大頭娃娃。娃娃有著一張和少年非常相似的俊臉,唯一不同的是,它咧嘴笑得非常開朗,而非禰尼那總是微微帶著憂鬱的淺笑。一雙纖手捧著娃娃看了又看,意外的發現娃娃的右耳與臉頰的交彙處裂著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