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梓孟將手鬆開,說道:“姝顏,你也想知道答案,是吧?那我告訴你吧,那個在背後cao縱的人就是霍海藍。”
“霍海藍?”麥姝顏仿似不信,她的眸子睜得大大的,似乎在細細思量這個答案的正確性。
“那個時候我和她隻不過初相識,她就開始不停地跟我暗示,她對我有興趣。那會兒,我跟你還在一起,一切都還像當初一般好。她首先下手,讓我媽媽知道她對我的心意。你也了解我媽媽這個人,你和霍海藍相比,霍家有錢有權,她自然希望我跟霍海藍在一起。霍海藍為了讓我和她死心塌地地在一起,她設計了圈套,用狸貓換太子的方法,把原材料進行掉包,然後坐等我去求她。然後,她再假裝通過各種關係,把原本屬於我的材料給我,讓我對她感恩戴德,讓我不得不跟她在一起,而背叛你。姝顏,你想不到吧,原來人可以無恥到這樣的地步,枉自我還以為,是她幫助我度過了那次危機!”
程梓孟說到最後,臉上禁不住露出一絲冷冷的嗜血的笑容。
聞言,姝顏隻覺得腦子裏亂哄哄的,她想不到,霍海藍竟然會如此設計?
對於程梓孟的危機事情,因為那個時候她本來就被蒙在鼓裏,之後,她和程梓孟分開,她的生活都是一團糟,她哪裏有精力去追問和細究,這裏麵是否有可疑點。更何況,她本來就是被動去接受這件事所有的結果。
見姝顏並沒有說話,程梓孟微眯起眼神,聲音幾近顫抖:“你不信?你認為我是在給你編故事?”
程梓孟的臉上露出一絲淒苦的表情,他看了看天,這真的是一個愁雲密布的晚上,月亮被厚厚的雲層遮蔽,風刮起,吹在臉上,甚至有點疼。
“起先我也沒有懷疑這件事情,因為程氏已經是有著幾十年曆史的大企業,每一個關卡都有人進行嚴格地把關。而管理原材料關卡的負責人是李福。我平日裏都叫他福伯。福伯在我父親還在的時候,就已經在程氏供職,看著我長大,是程氏名副其實的老員工。這些年福伯忠厚老實,一直是程氏最值得信賴的人。這件事情出現後,我沒有責怪他,畢竟他年紀已經很大,我隻是按照公司的規章製度進行了一些處理,而他也很愧疚地引咎辭職。之後,當我再得知他消息,就發現,原來他已經辦了移民,移居加拿大。”
“後來有人跟我說,福伯有嚴重的心髒病,所以要到國外去養病。我當時都沒有在意,畢竟每一個家庭都有自己的困難。直到他的心髒病病發,在臨死的時候,他才曾跟程氏的員工透露,說他對不起我。其實,當我聽到這樣說的時候,我才忽然覺得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被我忽略掉了。畢竟一個長期幹同一件事情的人,怎麼可能一次性犯這麼大的錯誤?而且為什麼他不聲不響就會移民加拿大?”
“我開始順藤摸瓜查,將所有福伯的銀行賬戶進行排查。果然,我查到在危機之前,福伯曾收到過一筆五百萬的巨款,同時,他的移民手續在這個期間其實都已經辦好。而之後他是否還收到錢沒有。我就查不到了。我東查西查,查那筆錢的來源,我發現是從一家不知名的公司轉進去的。這就已經充分說明了有人在幕後進行cao縱。而這個公司一直是個名不見經傳,甚至一點業務都沒有做的公司,我就更懷疑整件事情。可是這家公司,真的幾乎沒有開展任何的義務,直到我查到五年前,這個公司曾經收到過東融下屬公司轉賬過去的資金,我才開始懷疑,幕後的cao縱人員很可能就是霍海藍。雖然我現在還沒有足夠多的證據去證明,可是我相信這件事情,絕對不是表麵我們看到的那麼簡單。”
“姝顏,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霍海藍根本就是設了一個圈套,收買了關鍵人,拿我的原材料,等著我入甕,等著我鑽入圈套,讓我對她感激涕零。姝顏,你想不到這世界上還有如此不要臉,又心如蛇蠍的女人吧?可以為了自己想要的,如此不折手段。”
見姝顏什麼話都沒有說,程梓孟忍不住將手牢牢抓住了麥姝顏的肩膀,大聲地說道:“那次寶石的數量巨大,一邊我們簽了協議,需要按時進行交付,另外一邊材料又出了問題。寶石不比其他商品,怎麼可能一下拿得出來?我如果不去想辦法完成,程氏將會遭受信用危機,也將賠償一筆巨額的賠償金。換了你,你又會如何處理?姝顏,你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