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霍海藍和程梓孟鬧矛盾的事情,一直很少人知道,邵佳佳坐在旁邊,她自然明白,蘭琴的每一句話,都相當於是一把刀在往霍海藍的心上插。
邵佳佳看著霍海藍那緊鎖的眉頭,說道:“琴琴,你去幫海藍看看,看那些伴手禮有沒有送來,據說是今天會送到。”
“嗯。我去看看。我聽方阿姨說婚禮的伴手禮是每人一個心型的盒子,裏麵是祖瑪龍香水、阿瑪尼手工巧克力,還有永生花。”蘭琴一臉羨慕地說道。
要知道,這也隻是隨手的一個小禮物而已,都這麼大手筆,其他就更不說了。
霍海藍則撅嘴,東西再貴重又怎麼樣,程梓孟這幾天連電話都沒有一個。找他都隻能通過他的秘書丁毅才找得到他。霍海藍想起,心裏就跟小貓在抓一般。
等蘭琴走了出去,霍海藍還一直坐著發呆,眼裏愁雲密布。
邵佳佳將霍海藍的手握住,霍海藍的手還真是涼得沁人。
邵佳佳心疼地用手理了理霍海藍的頭發,勸道:“後天就是婚禮了,開心點。程梓孟應該隻是暫時沒有想通而已。”
霍海藍將邵佳佳抱住,忍不住眼淚在往下掉,最近這段時間程梓孟的所作所為,讓霍海藍心裏實在是太疲倦,太累。
她抬眸看向邵佳佳,眼裏全是淚水,她委屈地說道,“佳佳,我那麼愛他,他卻是視而不見,你說你姐姐究竟哪裏好,就會讓她念念不忘?我承認,我沒有她有才氣,可是,你姐姐不是都已經跟沈之明好上了嗎?他怎麼就這麼念念不忘?”
“難道僅僅是因為她長得比我漂亮嗎?”提到這一點的時候,霍海藍的腦子裏想起麥姝顏玲瓏有致的身影,眼淚禁不住又從眼眶裏滑了出來。
對於麥姝顏,邵佳佳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一天,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做戲,最近她和方毅輝之間,所有的事情,都是拜麥姝顏所賜。
她永遠會記住那天麥姝顏當著方家人的麵,揭穿了自己的身份,特別是關亞楠那個鄙夷的眼神,諷刺的話語,這段時間每天都在折磨她,她甚至好幾個晚上都做噩夢嚇醒。因為她總是夢見關亞楠在夢裏說:“你是個野種,連自己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你是個賤種,你的父親邋裏邋遢,你這種賤種都配嫁到方家嗎?”
好多天晚上,邵佳佳都會嚇著醒來。
如果不是麥姝顏,至少所有的一切,沒有人會往外說,因為自己的母親不會,其他人更不會。
邵佳佳微眯起眼神,沉聲說道:“我早就跟你說過,麥姝顏的媽媽當年就是因為勾/引男人,被麥家趕出去的。母女遺傳吧,這些狐媚功夫都是會遺傳的。你自然是比不上她的。”
霍海藍嘲諷地笑著,雖然那笑容有點淒苦,“這種遺傳,我們是沒有辦法學會的。如果不是想著這婚紗是梓孟拿這麼多鑽石出來做的,你以為我還會穿這件婚紗嗎?我恨不得撕掉它。穿著她做的婚紗說我願意,嫁給梓孟。對我來說,真的是一大恥辱。我想起他們瞞了我這麼久,一直把我當猴耍,我就來氣。你也是,居然叫我給她道歉。你看,她根本拒絕來參加婚禮。這個女人,真的是典型的給臉不要臉。”
邵佳佳點點頭,“海藍,我當初跟你出那個計策,也是為了程梓孟。對了,程梓孟最近不理你,會不會是麥姝顏去找程梓孟告狀,說你打了她?”
霍海藍看向邵佳佳,她細細想了想,“難說,很有可能她一直在裏麵興風作浪。否則梓孟怎麼會跟我提離婚,甚至那天諷刺我。”
“諷刺你什麼?”
“他問我難道不知道這個妻子是怎麼來的?我一直在琢磨這句話,我真的不太懂,他為什麼這麼說?難道麥姝顏或者是其他人,在他的麵前去亂說話?讓我背黑鍋?”霍海藍皺著眉,回憶道。
然後,霍海藍一下抓住邵佳佳的手說,“佳佳,你這個姐姐,你真的了解嗎?”
“我根本就不了解她。因為這些年,她一直都被我爸爸送到外地長大的,我對她基本上一無所知。直到去年聖誕節,她才第一次回海市。而且隻待了幾天就走了。她真的很神秘。平日裏她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爸爸在跟她聯係,我和媽媽一無所知,所以我跟她根本談不上一丁點的姐妹情。”邵佳佳說道。
霍海藍冷冷一笑,“你們家還真的好奇怪。把她藏著做什麼?”
“我怎麼知道,人家是繼承人吧,肯定要出去享受好日子,你看她讀的學校都是聖馬丁。去年她回來的時候,我第一次見她,我也驚住了,我真的沒有想到,她原來長這樣。算了,海藍,我們不說她了,說起她,我就來氣。我相信時間長了,程梓孟會明白你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