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一樣,見家長既是得到家人的認可,也是對許念的認可,順便擋掉那些不必要的麻煩,譬如相親。

許念嗯聲:“那伯母呢?”

她還記掛著顧母,顧母那架勢那臉色真把這二傻愣唬住了,生怕得罪對方,擔心哪裏做不好。

顧容一時啞然,好一會兒,回道:“不用刻意討好她,她沒那麼不好相與,隻是脾氣就那樣。”

許念疑惑,張了張嘴,糾結半晌,小聲說:“我還以為你們關係不怎麼樣……”

大家都看得出來,顧容和顧母關係不好,不像有親情羈絆的母女,常見的母女關係應該是沈媽媽和沈晚那種,母親溫和有愛,女兒乖巧愛撒嬌,她倆之間太冷淡了,這樣不好。

顧容挑挑眉,應道:“確實不怎麼樣。”

許念微微驚訝她會這麼說。

“我們三觀不合,”顧容說,頓了片刻,又繼續,“她脾氣有點古怪,但人不錯,她隻是對我做事有成見而已。”

人的三觀和底線向來不同,顧容改變不了顧母,同樣,顧母也改變不了顧容,但說到底,不會鬧到斷絕關係這種地步,總之吵也好鬧也罷,都是各自不願意退步,顧母是個拎得清的人,不會把這些歸咎到許念身上,亦不會沒事找事做,尋一個小姑娘的麻煩。

許念看看她,看看窗外,忽然笑了笑,心想這兩母女其實像得很,脾性簡直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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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到之後,許念偶爾會回學校一次,念著顧容快要走了,她直接向張教授請了一個星期假,留在家裏陪顧容,張教授樂嗬嗬同意,讓她這一周準備準備,接下來會比較累,大三學習任務繁重,專業課尤多,還得做實驗搞比賽,能不累麼。

期間嚴旭來了好幾次,經紀人也來了,每次一來就要呆兩三個小時,許念會主動給他們留空間。其餘時候基本都是二人世界,她給顧容準備了許多小物什,想著出國了興許能用上,顧容都一一收下。

可能是臨近分別,短時間內見不到的原因,兩人最後那幾天每晚都要做,許念沒敢給她留痕跡,次次都克製著。

10號天氣涼爽,溫度才25℃,都不用開空調,中午兩人都喝了點酒,然後上樓睡午覺,外麵的光刺眼,睡前許念特地把窗簾拉嚴實了。

兩人確實睡了個安穩的午覺,一覺醒來都快四點。許念剛睜眼,一隻手就伸進了她衣擺裏,她偏頭親親身旁的人,半眯著眼問:“你來?”

“嗯。”對方回答,直接將她壓住。

……

今兒沈家沒人,沈晚出於無聊,帶著八斤出去遛圈,遛了兩圈更加無聊,她摸出手機給許念發消息,但對方沒回,想了想,考慮到過兩天自家小姨就要出國了,於是決定去寬北巷看看。

她摸摸八斤的腦袋,哄道:“小可愛,咱去找阿念玩。”

聽到許念的名字,八斤突地變得激動,汪汪汪叫了好幾聲,飛快搖尾巴。

說走就走,一人一狗叫了個車立馬就往老城區去。

此時的寬北巷寂靜,沿路鋪滿落葉,不時一陣風吹過,落葉直往身上卷。紅磚房的大門開著,代表家裏有人,這種獨立的房子不像公寓,成天關門閉縫防賊,這裏隻有家裏有人就幾乎不會關門,除了晚上。

八斤飛叉叉往屋裏衝,它沒大聲叫,而是在一樓到處亂竄,想找到許念。

一樓空蕩蕩無人蹤影,沈晚不管這傻狗,徑直上二樓。

二樓,小房間的門開著,那裏仍舊是八斤的專屬房間,而大房間的門緊閉,房子裏靜悄悄,看起來好像沒人在家。沈晚皺眉,記起有一次來也是這樣,大門開著,可家裏沒人,糾結了下,她摸出手機想打電話問問,結果還沒按下撥通鍵,大房間的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