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看,她頭發亂糟糟,有兩縷貼著白皙的脖頸垂落在肩頭。
出國前的那晚顧容挾著她做了兩次,胸口和鎖骨的痕跡還留有些微,淡淡的,都快消散完全,由於睡衣打濕了,她現在穿的寬鬆的敞口棉質T恤,領口略大,身子稍微歪斜一下,就會露出大半個圓.潤的肩頭。
床頭燈柔白,打在她身上,她感覺有點熱,於是推開被子攏在床的一邊,兩條大長腿曲在麵前,拿著手機安靜地等待。
老式的掛鍾一秒一秒轉動,時分秒針重合之際,淩晨正式到來,然而手機屏幕仍舊一片黑。
困意上頭,許念有些乏累,拿著手機下樓接水喝,她忍不住想給顧容打電話,但又怕打擾到對方,盯了手機屏幕半分鍾,最終還是決定打一個試試,如果真在忙那就掛了。
隻有麵對顧容的時候才會如此,要是其他人,早就打了,哪會糾結忙不忙的問題,自己掛念著,又怕對方太過於掛念。
愛情裏的雙方都是摸著石頭過河,生怕有丁點兒閃失,考慮太多。
她喝了口涼水,放下杯子,劃開屏幕找到那一串號碼,剛要按下,心有靈犀似的,對方竟然在這時候打來了,愣了愣,定定心神,這才接起。
許念的語氣平靜而淡定:“忙完了?”
對麵嗯聲:“剛剛出來,正在車上,你睡了?”
她立馬回道:“沒有,睡不著,還在看劇。”
顧容看看手表,心裏了然,知道應該是在等而不是看劇,沒戳破,問:“G市今天天氣怎麼樣?”
許念說:“挺涼快的,溫度降了很多,今天隻有二十幾度。”
“這邊更低,十幾度,”顧容說道,望向車窗外安靜的街道,異風格的建築、微弱的燈火、灰撲撲的天,這些與G市都大不相同,她收回目光,繼續道,“需要穿長衣,不然就冷得很。”
許念不由自主勾勾唇角,到床上坐著,亦望了望窗外的天空,柔聲說:“那你記得多穿點,注意天氣變化。”
手機那頭的顧容隻輕嗯一聲。
保姆車裏坐著四個人,兩個高大的金發碧眼的法國人,嚴旭,經紀人,另外還有兩個三十多歲的中國男的,嚴旭偷偷瞥向顧容,大概能猜到在給誰打電話,今兒下午忙事的時候,好幾次顧容都在找手機,可惜時間緊,哪有打電話的空閑,經紀人攔著沒讓。
顧容知道他在看自己,理也未理,低聲對著手機說:“晚晚講,你們25那天會來巴黎。”
許念掀開被子進去,倚在床頭:“嗯,當地時間晚上七點多到,過來看完秀應該就要走。”
這是顧容計劃定下來以後就決定好的事,她和沈家三口都會去,這麼重要的時刻,必須得去,她還沒看過自家女朋友走秀,這次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後一次。
G市到巴黎的機票要四五千一張,來回就八.九千,沈晚想給她出,她不讓,用兼職的工資和存款買的,這趟行程意義重大,她不想靠太多外力。
“簽證這些辦了嗎?”
“早辦了,不用擔心。”
“到了以後我來接你們。”
許念說:“我們找得到,你忙你的,不用來,到時候我直接來找你。”
26晚上八點就要開場,前一天晚上要做的事情肯定繁雜。
顧容沒說什麼,應當是默許了。
許念與她聊了會兒家常,無非就是自己這兩天做了哪些事,學習、報名參賽……又說到月餅,八斤,但獨獨沒講許母來過的事,她潛意識裏就不想與那些人沾上太多關係,故而不說這些。
雖然兩人聊兩句停一句,但一來一回這樣下去,一晃半個小時就沒了,顧容這邊抵達酒店,經紀人過來交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