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的自然而然沒了,大家誰都不再提那些,不知道經曆了什麼,顧母的態度有很大的轉變,近來對顧容格外上心。
說到要去B市讀書,許念默然片刻,屆時鐵定會異地,顧容沒有要去那邊發展的打算。
“明年……”她說道,頓了頓,“我有空就回來看你們。”
顧容嗯了一聲。
某人記性有點差,忘了當初她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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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緩流的水,慢慢向前,燕子來了去去了來,一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人還沒回過神,畢業季如期而至,離開學校的那天,張教授親自送許念到校門口,把她交給顧容,臨行前鄭重說道:“未來的路還很長,不要辜負自己的天賦,畢業隻是開始。”
他是一個極其負責的老師,德高品重,值得學生尊敬,許念感激他對自己的悉心培養與教導,畢恭畢敬彎了彎身子,誠摯道:“謝謝教授。”
她的大學完整且有意義,盡了全力,在這個過程中毫無遺憾,以前走過的路雖然曲折,但未來光明且前程遠大。
這一年夏天,許念參加了一個高校夏令營,這個活動是在校期間就申請到的,地點位於B市,為期半個多月,她一個人去的,回到G市時,又去拜訪了張教授一次。到家的那天,沈晚那妮子來寬北巷蹭飯,她沒有選擇繼續讀書,之前計劃頗多,但臨到畢業一個都未實施,最終決定進家裏的企業,從基層做起,顧家沈家沒有任何人逼迫或者幹擾她,這都是個人的選擇。
沈晚一向樂觀開朗,做什麼決定幹什麼事,起先許念還擔心她會不會想不通,結果後來發現啥問題沒有。
“工作還行,就是累,雖然公司是咱家的,但是明裏暗裏甩臉子的亂說話的還不少,等將來我混出頭了,啪啪啪打他們的臉。”沈晚悶悶道,心裏有火氣,公司不好混,哪怕是自家開的。
許念安慰道:“別理這些人,他們酸呢,越在意他們越得勁兒。”
沈晚憤憤說:“我就是氣不過,街上的大嬸兒都沒他們能編排,一口一個關係戶,關係戶咋了,我工作完成得挺好的啊,又沒拖後腿……”
其實按沈晚的學曆已經足以進公司,但畢竟有那麼一層關係在,即便是從基層做起,也堵不住那些嘴碎的人,沈晚脾氣好,再怎麼氣都不會跟家裏抱怨,否則顧老爺子來個殺雞儆猴,公司裏誰還敢談這些。
沈晚氣憤歸氣憤,但拎得清,不會給大家添麻煩,她來這兒就是為了吐黑泥。顧容遛完八斤回來就聽到這妮子放開嗓子劈裏啪啦地講個不停,一麵紮頭發一麵好笑地問:“公司裏哪個給你找事兒了?”
八斤興奮得很,衝過去扒許念,嗚嗚地撒嬌。
“沒呢,”沈晚趕緊打住,聳聳肩,“我就吐槽兩句而已。”
顧容自是不信,問道:“要不要我跟你爸他們說一下,或者來我那裏工作?”
“別別別,”沈晚連忙說,“小姨你就甭操心了,我自己能處理妥當。”
去顧容工作室上班,開玩笑,打死她都不會去,自家小姨嚴苛得要命,她上回去郊區那邊,一上樓就遇見顧容在訓人,被訓的那個員工淚眼婆娑,想哭都不敢掉眼淚,簡直了,還是在公司自在點。
一旁的許念了然笑笑。
開學前,許念單獨跟顧母見了一麵,逛街吃飯打麻將,顧母應當是想開了,帶著她去見自己那些老姐妹,其中就包括打暑假工那次見過的孫太太,老姐妹們都是人精,無緣無故的不會帶個沒血親關係的孩子出來,大家都熱情招呼許念,把她當沈晚一樣對待。
許念牌技不錯,大多數時候都能贏,可在場的都是長輩,於是故意贏兩三局就輸一兩把,最後小贏,太太們打牌都是圖個樂子,就喜歡她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