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來了。滿身都痛,新月忍不住翻了個身,卻發現自己□著身子,身邊還有一個同樣□的男人,兩人根本是坦誠相見了。
新月這才想起來昨晚的事,她已經和努達海……她已經是努達海的人了!新月不覺又向努達海靠了靠,絲毫沒有了剛才的羞澀。
新月的動靜同時也驚醒了身邊熟睡的努達海,努達海一睜開眼睛,身邊是一臉嬌羞的新月,他似乎看見新月眼中的淚水,他第一反應是——新月後悔了。努達海趕緊道歉:“新月,昨晚我們,”說到這裏,他停住,有些難以啟齒了,“是我對不起你!”
新月立馬從被窩中伸出一隻手,掩住努達海的嘴,“不,努達海,我是願意的,你沒有對不起我,我沒怪你。”
努達海被新月伸出的白白的手臂閃到眼了,好嫩的手臂,“新月,我愛你。”說著,努達海將新月抱住,讓新月的頭磕在他的胸膛上,而他的手撫上了新月細膩的背,“新月,你不悔,可是我們的將來卻會很黑暗。”
新月黯然,“我明白,但是我是不會再嫁給驥遠了,新月生是你努達海的人,死是你努達海的鬼!”新月仰頭看著努達海。
“新月,你怎麼到這裏來的?”
新月低頭,小手在努達海的胸上畫圈圈,“老佛爺在你離開的那天下午下懿旨讓我嫁給驥遠,還好有一個固山格格和五阿哥肯幫我逃婚,那個固山格格代我與驥遠拜堂,我趁機逃了出來,來這裏找你了。”
“那我們真的該好好謝謝那位格格和五阿哥了。”努達海突然翻身,手抓住新月在他胸上畫圈的手,人壓住了新月,又是一陣翻雲覆雨。
但是,努達海和新月不會想到他們的幸福是五阿哥以失去一切換來的。努達海在享受著新月的溫柔鄉的同時,也沒有想到他的兒子驥遠該是多麼的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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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新月去前線找努達海的事還是傳到了京城。當驥遠知道他的新娘逃婚去找的男人居然是他最為敬佩的父親時,驥遠的世界頓時崩塌了,他整天借酒消愁。
“為什麼,新月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驥遠把自己鎖在房裏,誰也不理,一個人喝得伶仃大醉。
“哥,你開開門,你讓我進去!”珞琳死死地敲著門,希望驥遠可以讓她進去。現在她恨死那個毀了她家的新月了,不要臉的女人!
但是,任珞琳怎麼敲門,驥遠都沒有開門,一個人傻傻地笑著,但是笑容中卻是一種淒涼。
“珞琳,你讓開。”雁姬的聲音傳來。
珞琳停下動作,“額娘……”,珞琳回過頭,看見雁姬站在那裏,身邊是幾個家丁。這個時候的額娘居然還這麼堅強,沒有一滴眼淚,那她作為額娘的好女兒也不能哭!
“珞琳,你讓開!”雁姬又重複了一遍。
珞琳走過去,拉住雁姬的衣袖,“額娘,哥哥他這樣,我有些擔心。”
雁姬拍了拍珞琳的手,“珞琳,你放心,額娘不會讓你哥哥就這麼下去的。來人!”雁姬叫道。
“是,夫人。”雁姬身後的幾個家丁應聲。
“給我把門砸開。”雁姬吩咐道。
“是。”
男人的力氣就是大,沒幾下,這扇門就被他們砸開了,雁姬和珞琳趕緊走進去。
驥遠很久沒有看見陽光了,頓時被突然進來的陽光刺得眼也睜不開,好不容易睜開眼,驥遠才看清雁姬和珞琳已經走進來了。
“額娘,珞琳,你們怎麼來了?”驥遠手遮著陽光,懶懶地問道。
雁姬看著驥遠,才幾天沒見,驥遠就已經滿是胡子渣,整個人都很頹廢,心下更加痛恨努達海和新月了。雁姬走到驥遠身邊,“啪!”
一個巴掌落在驥遠的臉上。
“額娘!”珞琳叫了出來。
驥遠捂著臉,冷冷地笑著,“打我?我有什麼錯,為什麼要打我?難道我喜歡她還有錯?”
“驥遠,難道天下就一個新月值得你喜歡了嗎?為了這麼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弄成這樣,你值得嗎?”雁姬對驥遠破口大罵。
驥遠淒慘一笑,“額娘,兒子忘不了她啊,兒子好狠阿瑪,為什麼他和新月都這樣了,他還不告訴我,是把我當成傻子了吧!”
“啪!”
又是一巴掌。
“驥遠,難道額娘的心會沒你痛嗎?”雁姬說道。
驥遠一愣,阿瑪和新月的事,受傷的不止是他,更加傷心的是額娘,相濡以沫這麼多年,卻遠遠比不上一個年輕的小姑娘,這對額娘該是多大的諷刺啊!
“但是,驥遠你看額娘,額娘還是振作起來了。”
驥遠一看,雁姬還是精神奕奕的樣子,驥遠心下大受打擊,那一刹那,驥遠似乎明白了很多。“額娘,你放心,驥遠明白,驥遠會好好活下去的。”驥遠站起身來,臉上是光彩,眼中放的是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