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極大的信心,她是不會輕易下決策的,平日工作時如此,涉及到私事時更是如此。紀書遲對她來說是極為不同的,所以她才會一邊忍不住接近她,一邊又想得到更多,等到她得到的不如預想的多時,祁風華終於明白,有些事,不是永遠掌握在她手中的,這回反而是換她被人牽製了。
她沒想過與蘇日太過接近,也許一開始有想過借蘇日來刺激紀書遲,但是也隻是想想而已,祁風華畢竟是一個極度理智的人,這樣做了,也許會為以後的感情埋下隱患,她不是這種短視的人。再說了,是她的就是她的,不是她的,就看紀書遲的選擇吧。
這一次和蘇日出去,其實純粹是公事上的事情而已,不過蘇日說話的水平太高,一直把話題往外扯而能讓人不生氣,祁風華也就樂得看她在耍什麼花樣。不過最終沒等她看出蘇日的目的,兩人的晚餐便被一群突然出現的小動物給攪和了。等一下,祁風華忽地眯起了眼睛,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隻小貓,好像就是被紀書遲從Y市帶回來的那一隻吧?它怎麼會出現在那裏?
當手機響起後,祁風華看了一眼來電號碼,原本因為微微暈眩的腦子更加清醒了,嘴角微微翹起後,往日裏冷淡的嗓音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虛弱:“喂?”
紀書遲怔了怔,她感覺到祁風華有些不對勁,以她的性格,一開口說的應該是“你好,我是祁風華”才對吧?這次怎麼會換上這麼短的一個詞?對麵的人沒有聽到聲音,便又說了一句話:“是誰?”語氣是不確定的,可是嘴角的弧度卻隱隱有了增大的趨勢。
紀書遲忙答道:“是我,紀書遲。”說完後,她忽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祁風華卻仿佛沒聽到似的:“誰?”言辭越來越含糊,還帶著些許的委屈:“阿遲嗎?”
小池趴在地毯上看著明明神智無比清晰的祁風華,忽地打了個寒顫,看來它還是不用插手了。
“是我,是我,你怎麼樣了?”紀書遲有些慌亂,祁風華在她麵前露出過許多麵,卻還沒有露出過這樣的一麵。
“難受……”短短的兩個字卻像是千斤巨錘一樣重重地砸在紀書遲的心上,她一時間隻能慶幸自己還沒來得及換衣服了,拿起桌上的鑰匙後便衝到了門外,口中卻沒停過:“別急,別急,我馬上就來了,沒事的!”
紀書遲風馳電掣地趕到了祁風華家,小區裏的門衛已經認識她了,便沒有攔她,她心急火燎地跑到了客廳裏,也沒有在意為什麼大門會是開著的。
一眼望去,隻見到祁風華躺在了沙發上,紀書遲恍然間回想起了初來此處時的場麵,她悄然放慢了腳步,努力平複著急促的呼吸,站到了祁風華的身前,卻看到那人蹙著眉,一副柔弱的模樣。心一下子被吊得更高了,紀書遲先是用手背碰了碰祁風華的額頭,見沒有發熱,這才鬆了口氣。
她輕柔地扶起祁風華,而後自己坐了下去,讓她枕到自己的腿上:“祁總,你沒事吧?”祁風華微微動了動,口中低聲呢喃著:“不舒服……”這近乎撒嬌的樣子讓紀書遲的心跳快了許多,見祁風華沒有後續的動作,她才平靜下來。平靜以後,她聞到了輕微的酒氣,眉頭便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祁風華這是,喝多了?
不可自抑地,紀書遲想到了蘇日,祁風華便是和她一起吃晚飯的,她就這麼放心地喝這麼多?那個蘇日,對她來說,就這麼值得信任?嫉妒的情緒從未如此鮮明,紀書遲整張臉都冷了下來,要是,要是布丁它們沒有去搗亂,見到這樣的祁風華的,會不會是蘇日?
紀書遲從未有過這麼多的聯想,可是一涉及到祁風華,她便也變得不像平日裏溫和恭順的她了,她會嫉妒,會生氣。可是她又該以什麼樣的身份來嫉妒,來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