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波動,所以,如冰的未來是掌握在她自己的手中。

望著前方不遠處的地方,她冷靜的超乎自己的想象。

房中的那個男子,在這幾個月中有過男女之間最為親密的行為,她為此彷徨過,甚至在經曆過趙子維一事後,她對元祁有彷徨迷茫過,她想,若是繼續待下去,或許會迷失方向。她不容許這樣的情況存在!

想到這裏,她邁著堅定的步伐走過去。

房中,元祁閑適優雅的靠在躺椅上,姿態說不出的悠閑自在。翻過一頁後,他抬起頭掃了一眼房門的方向,漆黑的眼眸中,同樣閃過一絲迷茫之色,一絲不易讓自己察覺的異樣懼怕感覺在心底內遊移。

房外響起慕容歌緩緩而來的步伐聲音。

當房門打開,她從迷離的燭光中走來時,仿若仙子般清雅,絕代風姿。一步步前來猶如踏上天邊雲朵,欲要乘雲而離去。元祁見狀,輕輕的蹙起了眉。

“妾參見太子。”慕容歌低眉斂目,躬身輕聲道。

元祁淡淡的應了一聲。

慕容歌緩緩起身,抬起頭看向層層紗帳中那絕代風華的男子。此刻紗帳被燭光照應的一片迷蒙,更顯得那閑適的男子如仙般優雅姿態。因看不清他的神色,她隻能先開口說道:“太子,妾有一事相求。”

元祁目光銳利的望入她的眼中。

慕容歌輕輕皺起眉。

“說吧。”不過片刻,他便收回了銳利的目光,輕聲道。

一陣清冷的風自窗吹來,一室清涼。她深吸一口氣,今夜穿的有些少了,風涼入骨。她低頭斂目,心中在這片刻間閃過無數個想法,但終究隻在她的心口處閃過沒有被她留住。她說道:“妾個……”

“慕容歌,你已經承諾留在太子府三年,如今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他目光極其冰冷銳利,待慕容歌還未將話說完後,他攔截了慕容歌接下來的話。

慕容歌抬起頭,直接看向他,固然看不清他的神色,可仍舊能夠從昏黃的燭光中,感覺的到他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她黑眸閃了閃,低下頭躲避他銳利迫人的目光,不容退縮的說道:“太子想多了。妾隻是想要能夠在京城中隨意走動的權利。”自從上次見蘭玉公子後,他便設下命令,沒有他的命令不可出府。

今日下午在宮中發生的事情後,她隱約間有所察覺,蘭玉公子與元祁,甚至是元遊都有很大的牽扯,其中必定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所以元祁才會如此防備蘭玉。

“隻是如此?”元祁高深莫測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光,他盯著她半響。她毫無異樣。

慕容歌兩袖下的手緩緩握起,心跳因此而緩慢。他的眼神太過銳利幽深,仿佛在這打量間,他看透了她所有的想法。

須臾,他才收回目光,姿態與神色恢複最初的閑適優雅,聲音淡淡的回道:“好。”

清冷如初雪淡淡的聲音在房中響起:“今日在宮中,你在緊急關頭時,對父皇說過何話,讓他在緊急關頭放了你?”他又忽然開口問道。

聞言,慕容歌回道:“提過蘭玉公子。”話落,她雙眼盯著他,想要從他的眼中看到自己想要去證實的東西。

可在時間悄然流逝中,他神色如常沒有任何變化,反而輕輕的笑了,“果然如此。蘭玉公子四個字真是非同凡響。”他深邃黑沉的眼眸望著她,接著說道:“日後但凡父皇宣你入宮,都必須等本宮在時一同入宮。不可擅自做主私自隨同宦官進宮。”

“是。”慕容歌點頭應道。固然元祁神色如常,可多多少少從這兩句話中她能夠感覺的到他對蘭玉公子四個字的防備,還有一種淡漠的讓人根本不會去抓住的恨意。

元祁,蘭玉公子,這二人本該沒有任何牽扯,怎的會有恨?

或許他察覺到了她此刻的心理,他一直防備深如大海的思緒如同被人拋開觀看,那被拋開的痛以及不適應讓他臉上掛著的淡淡的嘲諷的笑容,因此而逐漸冷冽,他寒聲道:“本宮與蘭玉公子的事情與你無關。若不想牽連進來,今後與蘭玉公子不可再接觸。”

慕容歌眉梢跳了一下,這句話曾經在蘭玉公子的口中聽說過,他們二人警告與提醒她不可與他們彼此有任何牽扯,究竟這其中有什麼事情?也許有些事情與自己還有關聯。她輕輕的將兩眉蹙起,沉聲回道:“是。”

這一次的機會來之不易,她切不可打草驚蛇。

他意外她如此聽話,心中那份不安定的感覺油然而生,在心頭處盤旋,甚至越來越清晰。他緊盯著她,目光在冷淡中又隱隱泛著一絲熱度,忽然想到今日在宮中發生的事情,他對她說道:“林善雅,不可殺。”

這是提醒,也是命令!

林善雅?慕容歌眼眸光芒暗動,其實今日出宮到現在,她一直在暗暗想著如何才能讓林善雅死的無聲無息,不引起任何人的懷疑。卻忘記了,元祁本就不會要了林善雅的性命。畢竟林善雅身上還有很多可以利用之處。若是利用得當,必定會是一個利器!元祁自然不會讓利器不受自己控製。更不會讓慕容歌殺了林善雅!

所以,他命令她不可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