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歌望著清澈見底的湖水,麵色漸漸蒼白。
她嗡了嗡嘴想要說些什麼,可無論說些什麼,皆會讓自己感覺到一絲可笑!這裏風景甚好,如世外桃源?的確,此處廖無人煙,四周山巒環繞,風景的確迷人。就連這座府邸每一處的設計都是用了心思,住進來後才發現,這裏甚至比夏國太子府還要奢華。
他是真的打算將她當作外室了,讓她在此處默默無聞的為他生兒育女!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不易被人察覺的冷笑。
“齊國太子與齊國十皇子於今晨離開京都。”他見她身上還有一絲冷,便將鬥篷將她包圍住。
離開了?
是啊,已經過了好幾日,整個夏國內都沒有她的消息,她如同煙霧一般無聲無息的無蹤跡。他們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去做,怎麼可能會留下來繼續尋找她?畢竟這太過不可思議!甚至是難以想象!
她掙開了他越來越溫暖的懷抱,麵帶淡笑的說道:“妾不能陪太子欣賞湖邊美景了,此時是妾每日午睡之時。”
話落,她沒有聽到他的回應,轉身就離去。
元祁眼眸幽深的望著她纖細的背影,眉宇之間似乎閃過一絲猶豫之色。
嘉傑無聲出現在他身後,躬身恭敬道:“主公,慕容姑娘身子虛弱,長此下去,心中有鬱結對胎兒甚為不利。”
聞言,元祁輕輕蹙起了兩眉。他收回望著她離去背影的目光,望向剛才慕容歌看過去的湖水方向,發現那處有幾隻遊來遊去的小金魚,金魚遊的興起,就跳出水麵。
“不可讓她有事。”他盯著湖水,望著金魚的動靜,聲音冰冷的命令道。
嘉傑立即應道:“是。”
轉眼間,即過十日。
午膳過後,慕容歌感覺身上無力,困乏。躺在床上時,她撫摸著平坦的小腹,不知為何,往日沒有什麼感覺,隻是平日裏感覺總是無力,可此刻她感覺到小腹內似乎有另一個生命的跡象。
這種感覺淡淡的,可卻在她的心湖中掀起風浪。
忽然想到了什麼,她的手頓時停下。
這個孩子,不能留。
砰砰砰,門外響起三聲敲門聲。→思→兔→在→線→閱→讀→
“進來吧。”
這個時間來見她的不可能是這裏的婢女,也隻有小十會來。
小十推開房門,直接走入內間。瞧見慕容歌躺在床上麵色不好,立即一臉擔憂之色,用手語詢問:“慕容姑娘,是否不適?”
聞言,她輕笑搖了搖頭:“無事。”幾日來都是如此,除了無力之外,也沒什麼胃口,所以看起來可能狀態不是很好。
“那就好。慕容姑娘,我已經看過那條湖泊,的確是通往府外,隻是湖水甚涼,且湖水較深,若以慕容姑娘現在的身體情況,不宜下水。”小十點了點頭放了心,接著他麵色略微沉重的擺著手語。
慕容歌仔細的看著他的手語,神色漸漸的凝重了起來。她現在身體虛弱,且身懷有孕,的確不可入冷水中。可如若繼續等下去,就算夏國的冬日沒有齊國寒冷,那湖水仍舊是讓人無法接受的溫度。
無論如何,她都必須在這一個月內尋找機會遊出去。
她低頭深深的凝望著腹部,神色越來越凝重。
……
夏國邊境處,趙子維乘坐者行駛速度飛快的馬車直往齊國京都方向。
“此時朝廷局勢因皇上病危而混亂。此時此刻,朝中無人做主,幾名上來年紀的王爺趁此機會入了宮中,對朝廷官員指手畫腳,儼然一副監國之象。據劉太醫傳來的消息,皇上時日不多,隨時會駕崩。太子需盡快趕回宮中穩定齊國民心。”幕僚坐在趙子維對麵,在馬車晃晃蕩蕩中,緊皺兩眉語重心長的說道。
趙子維點頭,寒聲道:“本宮離開齊國不到兩個月的時間,父皇怎會突然重病?劉太醫竟也手足無措?”
“是。太醫屬百名禦醫連日守在皇上寢宮,日日討論,用盡各種方子,仍舊沒有辦法救治皇上。”幕僚低頭恭敬的回道。
趙子維眯起邪魅的雙眸,將實現調轉窗外,又問道:“流雲是否傳了消息回來?”
“回太子,並無。”
距離慕容歌失去消息到現在已經快要一個月的時間了,放了如此多的人在夏國境內尋找,仍舊沒有她半點的消息!
此刻,他不得不懷疑,她究竟是否還活著?
他眼光轉動,看向後麵緊緊跟隨的馬車,壓低聲音沉聲道:“測查清楚朝廷內有幾名官員在父皇病重之時試圖勸說父皇改立太子。”
“是!”
趙子維身後的馬車內坐著的是齊國十皇子。
在得知齊國皇帝病危,隨時撒手人寰後,二人立即離開夏國。連日趕路,再有半月左右的時間便可回齊國。
趙子盡閉著眼靠在馬車上,晃晃悠悠之中,他神色寧靜似乎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