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然後她在那三個侍衛的近乎於殘暴的掠奪下停止了尖叫。見此情景,她當真是解了氣!誰讓這個低賤的奴婢竟敢弄髒她最喜歡的裙子?

那時候,她就開始喜歡穿豔粉色的衣裙了。

那三名侍衛離開後,她便走到了香蘭的麵前,冷冷的望著香蘭那慘白而驚怕的樣子,忍不住冷笑道:“這便是你弄髒本宮裙子的下場!記住,卑賤如你,不配碰本宮任何東西!”

臨走前,她看到身邊的宦官一副色迷迷的樣子望著香蘭,她便對著那宦官陰笑道:“念你跟在本宮身邊的多年,伺候的也算是盡心,這丫頭便賞你玩耍了!切忌別玩的太晚。”

那宦官一聽,立即眉飛色舞。

雖然宦官無根,可大多都是耐不住寂寞的,在暗地裏跟宮女對食,早就已經不是秘密。

香蘭早就已經渾身無力,哪裏還會有力氣麵對那宦官無情的蹂躪?

林清雅從遙遠的記憶中回神,身形猛的一顫,她現在才想起來,那時候雖然香蘭沒有喊叫出聲,也沒有哭叫,可是看著她時,那雙眼睛平靜的有些可怕!

這是香蘭的報複!

慕容歌冷冷的望著林清雅忽然見巨變的神色,心中冷笑,這是林清雅該有的結局!香蘭經曆了國破家亡的淒慘,被迫身為一個奴,卻還要忍受著林清雅那豬狗不如的禽獸行為!

“林清雅,你所做的一切換來的隻是一杯毒酒,你應該慶幸!”慕容歌站在門前,凜冽的眼眸盯著林清雅,譏諷的冷聲道。

林清雅身形劇烈一顫,她大驚失色,原來是香蘭害她!她望著慕容歌,怒罵道:“那是香蘭該有的懲罰!一個奴,就該承受這樣的命運!”

慕容歌忽然感覺唇齒之間冰寒無比,她現在幾乎能感受到香蘭當時的憤怒與恨,她低下眼眸,殘忍的點出事實:“淑妃莫非忘記了?如今封國已被破滅,你淑妃娘娘的身份不過是個空殼子!在齊國,你的身份無法與蘭妃相提並論!你比蘭妃更……卑微。”與香蘭坎坷的一生相比,她才知道,自己何其幸運!能夠安安全全的活著,就已足夠了不是嗎?

“慕容歌!你找死!”林清雅怒吼,竟然要向慕容歌的方向撲過來。

結果,幾名侍衛將她擋住。

“淑妃娘娘請將毒酒喝下!”侍衛們聲音冰冷道。

林清雅搖頭,掙紮,“讓本宮死在香蘭手中,絕對不可能!本宮要見皇上!”她林清雅,無論如何都是高貴的,怎能讓自己的命中終結在香蘭的手中?

“皇上日理萬機,你們食齊國俸祿,就該為皇上分憂解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皇上要你們有何用?淑妃娘娘如此鬧著,你們也任由著?毒酒必須飛給她灌下。”站在慕容歌身側的如冰冷聲道。她知道了香蘭的遭遇後,那與自己像似的經曆,甚至是被她還要悲慘的經曆,讓她同病相憐,對林清雅這種人更是憤恨交加!

侍衛們聞言,立即抓住了林清雅,捂住了林清雅的嘴,不讓林清雅掙紮,然後掰開林清雅的嘴,強行灌藥。

慕容歌轉過身,不再去看。

與如冰離開。

這是林清雅該償還香蘭的。

對於林清雅的罪行,宮中無人會追問,畢竟林清雅已無後台。就算此事有著諸多疑點,也最終是個句號!不會有人閑的無聊,替林清雅翻案。

夜幕之下,慕容歌腳步沉重的朝著秋月宮而去。

“娘娘,若是有可能,咱們不與蘭妃為敵該多好?”如冰低著頭,聲音有些發悶的說道。如若沒有為敵,香蘭現在仍舊是活的好好的。

聞言,慕容歌停住腳步,回頭看向如冰,眼神迷離道:“她沒有選擇的權利。”從最初林傾塵將她留在身邊後,就注定香蘭因為絕色的容貌成為棋子,這便是一顆棋子的命運。

她的心跳驟然間加快,她雙拳緊握。如今的她同為棋子,在亂世中,被迫因那些人的權力爭奪而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

不……

她慕容歌,隻能是慕容歌!絕非棋子!

“是啊,蘭妃沒有選擇的權利。隻是可惜了蘭妃,其實蘭妃也是一個極好的人。”如冰深深的歎息一聲道。

是啊,香蘭也是一個極好的人!

她低頭看了一眼袖中的書信,信中簡簡單單的交代的是香蘭波折坎坷的一生。香蘭是真心對趙子維,明知趙子維利用,仍舊是任性的陷了進去。香蘭要求,此信不可給趙子維看。

香蘭是不想讓趙子維知道她曾經如此不堪過去吧。

可這又豈是香蘭的錯?

錯在這個無情的亂世!

正當她仰頭望著明月失神之時,一道黑影出現了前方。

“奴婢見過皇上。”如冰見是趙子維,立即俯身見禮道。看了眼慕容歌,她悄聲離開。

趙子維走上前來,想要伸出手抱住慕容歌,卻將手停在了半空,並緩緩收回,他望著慕容歌略顯才蒼白的容顏,心忽然糾痛。他承認自己無情,可對她,他不曾無情過!曾經未遇見她之前,他想做的便是無情的人,也認為自己是個無情的人。能夠成大業者,畢竟是無情無欲之人!如此,才可冷眼看天下,才可不折手段得到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