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段(1 / 3)

其餘的時間裏,他幾乎是無縫承接著來自齊征南的一下又一下親吻,每一個都輾轉深入、持久纏綿。幾乎掠奪走了他肺裏所有的空氣,讓他大腦缺氧,變得飄飄然忘乎所以。

不是宋隱誇張,他是真的覺得自己的嘴唇快要被吻得蛻皮了,說不定還紅腫了起來,看上去像兩條台灣香腸。

所幸,在吻到第十六分鍾的時候,齊征南終於大發慈悲、放過了那兩片飽受摧殘的通紅,轉而開始攻略宋隱的臉頰和下頜。

而那又是另外一種奇妙的感覺。宋隱有點惡趣味地在心裏打了一個比方——簡直就像是被一條大型犬不停地舔舐著。

在此之前,他完完全全沒有想過喝了酒的齊征南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個接吻狂魔。虧他還曾經以為這個男人是個禁欲主義者——畢竟從事模特這一行,很難不受到外界的誘惑。在那樣的大環境下堅定內心、不隨波逐流的人,不是有“信仰”,就是有“病”。

看起來齊征南應該是前者,這樣也挺不錯的——或者說,簡直就是再好不過了。

宋隱懶洋洋地放鬆自己,坦然地接受著每一個降落在自己身上的親吻。甚至有意識地扭動著身體,引導齊征南的嘴唇以最合適的角度、落在最舒服的位置上。

慢慢地,他感覺到一種理所當然的欲望開始從小腹處升騰起來。

他馬上推己及人,裝作在睡夢裏無意識地翻了個身,支棱起大腿來,恰好掃過身上人的某個關鍵部位。

緊接著他就聽見耳邊傳來了一聲低沉的悶哼。

挺好的,發育正常。

剛才他還有點忐忑,擔心性別這個“共同點”會不會成為他倆之間最大的障礙。然而現在看來,一切的擔心似乎都是多餘的。

不,還是應該擔心的。擔心齊征南除去“接吻狂魔”之外,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麼過於持久的“超能力”。

……不管了,是騾子是馬,牽出來溜溜!

宋隱閉著眼睛,舔了舔自己嘴唇。

可就在他暗中期待著齊征南能夠趕緊“牽出來溜溜”的時候,接吻狂魔卻突然停了下來——就連一直支撐在他枕邊的那隻手也迅速地撤了回去。

大哥,什麼情況啊?

宋隱有點不爽又有點好奇。

他剛準備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隙瞧個究竟,就冷不丁地聽見一個並屬於齊征南的聲音,從房門角落裏冒了出來。

“焚風,我感應到你的生理數據有點混亂。你……你怎麼把閃蝶給帶回來了?!”

謔。宋隱聽出來了,這脆生生的小嗓門兒,是齊征南養的那隻會說話的貓……好像是叫二虎還是小虎的。之前在一號副本裏麵,攔著他不讓他和齊征南見麵的小壞蛋。

而剛才齊征南之所以會停下來,應該也是因為覺察到了這隻小東西的闖入。

嘖,人工智障又多一台——看起來他和這隻小貓咪之間的恩恩怨怨,今晚上又得添上新的一筆了。

宋隱這邊正暗自磨牙,忽然感覺到齊征南的手輕輕撥弄了一下自己的劉海,然後從床邊站起來,朝著門口走去,壓低了聲音道:“閃蝶喝醉了,回不去自己那裏,留他在這裏住一晚上,你別管。”

“我可以通知閃蝶的輔佐官。”

二虎提出了這個糟糕的建議,“讓他的輔佐官過來把人帶回去。”

不要、不要、不要!

重要的事情否定三遍,宋隱在心裏祈禱著齊征南絕對不要同意二虎的這個餿主意。

“不用。”齊征南果然還是站在他這一邊的,沒怎麼猶豫就否定了二虎的建議:“今晚沒什麼工作了,你別管,下樓休息去吧。”

二虎具體是什麼反應,宋隱閉著眼睛看不見,總之這之後他再沒有聽見那隻小貓咪的說話聲。